“啪!”
半個肉圓飛了出來,掛著碎菜葉和海米,造型神似阿拉蕾頭頂那塊大便狀物體,還是腹瀉型的。
這回更準,飛到了納蘭君讓碗裡。
納蘭君讓手指出現了一瞬間的顫抖,但他畢竟多年養氣功夫,冷靜下來就知道君珂是故意氣他,冷笑一聲,將碗遞給護衛換了一個,然後懸空端起碗筷。
我看你還怎麼扔!
君珂從筷子縫裡瞅一眼,也冷笑。
你有挪碗計,我有撒花功!
“四!”
隨著納蘭君讓一聲冷喝,君珂也加快了吃飯速度,頓時只聞筷子響,不見人咀嚼,只見筷子飛,不見人動嘴。刷拉拉一陣亂扒,碗裡米粒亂飛四濺,天花四散,在君珂有力地故意地掏挖揮舞之下,她碗裡的米粒被成功地以每平方厘米一粒的覆蓋度籠罩了整個飯桌。
扒羊蹄、粉蒸肉、金絲雞、雙釀紅棗……各色菜餚,都毫無例外地罩上了星星點點的米粒,沾過油點綴過菜葉最關鍵的是接受過君珂口水的洗禮……的米粒。
納蘭君讓的筷子再也放不下去了。
他的碗裡也註定不會放上任何菜了。
今晚除非他吃白飯,否則這頓飯註定報銷了。
“五!”這一聲不是出自臉色鐵青的納蘭君讓,而是啪一聲放下碗的君珂,她笑眯眯將碗一翻,對納蘭君讓亮出碗底,無辜且心情大好地道:“吃完了!”
不等納蘭君讓發作,她將碗一扣,快速地道:“還有五下的時辰你才可以點我啞穴所以你現在必須閉嘴聽我說話我不是紅門教姑我和你沒有半點瓜葛你抓錯了人現在我給你一個被原諒的機會請讓我立即離開我對你既往不咎就這麼的謝謝。”
納蘭君讓端著個碗,以一種生平未有過的傻姿態仰望著她,呆了。
這姑娘說話都不換氣的嗎?
他是該一碗砸過去打斷她的滔滔不絕還是像吞白飯一樣先努力消化掉那些火槍子彈一樣噴出來的字眼呢?
君珂根本不等他消化,站起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道:“我看你也是個人物,我不信你心裡不明白我不是紅門教姑,不然你早嚴刑審問我了不是嗎?你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但是我說出來了,以你的身份,你的驕傲,你會強留一個無辜民女?”
納蘭君讓本已經放下了碗,伸手下意識去拉她,聽見她這句,手一頓,一瞬間素來沉穩無波的眼色,也微微變了。
她竟然什麼都清楚!
她竟然這麼快便將他性子猜了個明白!
怎麼可以?
眼看著君珂當真決絕乾脆,說走就走,納蘭君讓什麼也來不及想,探身上前,劈手就抓住了君珂的衣袖。
抓住了她,他又怔住——為什麼要抓住她?
這個問題自己還沒想清楚,君珂已經大怒轉頭,先問了出來:“為什麼還要抓我?”
納蘭君讓一瞬間竟然啞口無言,為什麼要留她?他心裡知道她不是紅門教姑,如今她也當面揭穿了這層意思,事到如今,確實,再要留她,再要裝傻,以他的驕傲,也當真做不到。
然而動作總在內心意念之前並有所違拗,納蘭君讓瞪著自己抓住君珂衣袖的手,有一瞬間恨不得這手不存在,然而以他的性子,斷然不肯承認是自己要留君珂,但也不能再堅持她是紅門教姑。沉默半晌,在君珂灼灼逼人的目光中,終於緩緩道:“你撕破了我的衣服。”
君珂:“……”
這什麼鬼理由!
一瞬間兩人心中都滔滔滾過這句話。
半晌君珂笑,笑得咬牙切齒,“哦?我撕破了你的衣服,所以你要以身相許?”
納蘭君讓繃著臉,自己都覺得在這少女面前丟盡了臉,所幸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