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狗官已經查到李迎海的頭上了麼?速度還蠻快的呢。
便聽嶽清音令下人速去將李迎海找來,下人去了片刻回來稟道:“少爺,那李迎海未在伙房,聽廚子們說,他今日得了半天的假,大概出府去了。”
嶽清音疑道:“是誰給了他半天假的?嶽管家麼?”
那下人看了看我,支唔道:“聽廚子們說……是,是小姐準的……”
呃……這個,真不巧。
嶽清音望向我道:“無緣無故的放他假做什麼?”
我低聲道:“因嶽管家重新安排府裡諸人的職責,李迎海不肯依令調換,只說在伙房幹雜役幹得久了,不忍離開,寧可少掙錢多受累……靈歌聽了心中念他重情耐勞,便放了他半日的假,讓他好生休息休息……”
嶽清音聽了便沒再多問,似是並未起疑。倒是那狗官接過話去笑向我道:“妹妹說那李迎海不肯依令調職是麼?”
我點點頭,眨巴著眼望著他。
狗官黑溜溜的眸子也望進我的眼睛裡來,彷彿在告訴我他知道了什麼似的,口中笑道:“重情麼……若果真重情,當該服從府內安排,不會挑剔職責罷?耐勞麼……若果真倔強到寧可少掙錢多受累的地步,這突如其來的半天假,他應當不會如此輕易便接受的罷?”
唔……不得不說狗官的“嗅覺”確乎敏銳……嘁,他也不過是經驗比我多些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輕聲問向他道:“不知燕然哥哥找李迎海可有要事麼?靈歌私放了他半日的假……是不是給哥哥添了亂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這聲“哥哥”叫的,狗官的那對黑眸子笑得彎成了下弦月,道:“妹妹莫要多想。是為兄前兩日接到了件案子,江北有個客商三個月前曾到京都來做生意,之後一直未歸,家裡人擔心他出了意外便報到了江北的府衙,江北府衙經調查發現那客商始終未離開過京都,便將這件案子轉到了為兄處。為兄查到那客商曾多次留連於噙香居,與一名叫作翠鈿的姑娘……甚是親密,便又著人去噙香居找那姑娘,誰想卻被告知她已於三個月前自行贖身離開了。這條線索至此本來已經斷掉,今日卻聽我那尋街的衙役們回來說,貴府的小廝歡喜兒在噙香居里四處打聽那位翠鈿姑娘的事,便跟了清音回來瞧瞧……”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等等,狗官是因為調查那個江北商人的失蹤案才查到翠鈿的頭上的,若與我現在所掌握的情況一結合,那豈不就是說……翠鈿的暴富與自行贖身……老天,是一案兩命啊!
我忍不住一個激凌,狗官若有所思地望著我,卻沒有說話。只聽得嶽清音道:“靈歌,這裡已沒有你的事了,先回房去罷。”
“是,哥哥,靈歌告退。”我向狗官行了禮,慢慢退出廳去。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翠鈿的錢來自於那個被她所惑的商人,那商人只怕已經凶多吉少,翠鈿自行贖身後來嶽府與李迎海廝混,許是在灶臺上HAPPY的時候無意中走了嘴,引得李迎海貪心驟起,遂將其殺害,埋屍於伙房附近,自己則獨享了那倒黴商人幾經易主的錢財!
一路走一路將腦中線索一一理清,當抬起頭來看時卻發現自己竟不由自主地來到了伙房的附近,不由得又是一個激凌,鬼頭鬼腦地向四周望了望,這周圍很可能就埋著那翠鈿的屍體,真是讓人遍體生寒。
也不知是好奇心使然還是被翠鈿的怨魂附了體,我竟難以自制地悄悄跨進了伙房的門,這個時候那些廚子們應該是有的跟了採買的人出府買鮮蔬、有的帶著雜役們到井邊洗菜淘米去了,伙房裡暫時一人也無,我進得房中,慢慢地四下裡轉了一圈,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找什麼,潛意識裡卻總覺得這伙房裡暗藏玄機。
正當我對著灶臺發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