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來。
我立時警覺,乍著全身的汗毛退後幾步,將自己赤著的腳藏在裙內,不動聲色地道:“大盜哥哥把鞋子給我罷,我有些餓了。”
大盜的唇角勾起一抹壞笑,伸手把鞋子遞給我,我才要去接,忽然被他一把握住手腕,略一用力便將我整個兒地拽到了他的懷中牢牢箍住,低頭在我耳邊笑道:“我幫你穿。”
“這……不勞大盜哥哥親自動手,小月兒可以自己來……”我的臉騰地紅了,這可太羞人了!要知道、要知道我的腳可是渾身上下最為敏感的地方呀……這壞男人!這PLAYBOY!這流氓兔!他他他,他終於現了原形了!這披著狼皮的……狼!
我已不能再裝淡定了,四肢亂動拼命掙扎,無奈這傢伙是超級大力男,我這點兒小力氣簡直就是屎殼郎撼山……呃?……壓根兒不能撼動他分毫。只覺得自己的左腳被他灼熱的大手嚴嚴地包住,一股熱流直透腳心,瞬間擴散至四肢百骸,我全身一下子就軟了,滿面通紅地癱在他的懷裡。
這可惡的傢伙根本不急著幫我穿上鞋,只是握了我的腳丫子偏頭望著我壞笑,道:“好可愛的小腳丫,真想咬一口!”
這——這是什麼惡趣味啊?!怕他真的說到做到,我情急之下佯作急火攻心,白眼兒一翻暈在他的肩上。
聽得他笑道:“這樣便嚇暈了麼?也好,正可以讓我一親香澤……”說著便偏過頭來,鼻息重重地拂在我的臉上。
沒奈何,我睜開眼,道了聲“大盜哥哥莫開玩笑了”,惹來他一陣促狹的笑,我則趁機把腳從他手中抽出來,一把奪過鞋子不管三七十二幾地打算先穿上再說,才一上腳便覺得彆扭,定睛一看,竟然把右腳的鞋子穿到左腳上了!又連忙脫了換腳,身旁的大盜早笑得倒在了草地上,分明能看到他眼角迸出的一朵淚花。
笑吧笑吧,棒了個槌的!姑娘我不與你一般見識。
裝作什麼糗事也沒有發生過,我抻抻裙襬,攏攏髮絲,不去看他的臉,低聲道:“可以出發了罷?”
“可以……”大盜笑猶未盡地坐起身,穿上自己的鞋,而後跳將起來拍拍衣衫,探下身來望住我低笑道:“和小月兒在一起很是讓人開心。”
少來吧,有人可以欺負,你當然開心!我要是也能天天欺負你我也開心。
大盜笑著轉身在前帶路,順著河灘向上遊走。清晨的空氣格外清新舒爽,很快便將我方才受到虐待的心理陰影驅散了個無影無蹤。
行至一片古樹林前,高高的樹冠遮天蔽日,枝幹上纏滿了嬰兒臂粗細的藤蔓,樹下則鋪了厚厚的落葉。我才要邁腳入內,被大盜長臂一伸攔住,笑道:“你可知這林子裡的落葉有多厚麼?”
我搖搖頭,看著他。
“厚到足可埋起一頭熊。”大盜笑,“你若一落足只怕立刻便會陷個沒頂,到時便不是小月兒,而成了小葉子了。”
嘁,我又不是某人寫的什麼我的穿越時光裡的女豬腳,什麼小葉子大葉子的,你就說該怎麼辦就是了!
大盜道:“昨天吃到的果子在這片古樹林的盡頭,小月兒你是在這裡等著我採了果子回來呢,還是由我揹著你一起過去?”
既然事先已經說了要由我來摘果子,總不好半途而廢,雖然我確實害怕掉入這厚葉堆裡化做樹肥,但已到了這裡少不得要咬牙硬撐了。於是說道:“那就有勞大盜哥哥背小月兒一起過去了。”
大盜似是早料到我會做此答覆,不假思索地背身蹲下,而我也輕車熟路地趴到他的背上——也好,累一累他,就當是報方才欺負我之仇了。
但見他縱身躍起,突然抓住樹上纏著的藤條,像人猿泰山似地從這棵樹悠到了那棵樹,緊接著在空中換手又抓住另一根藤條,就這麼一路揹著我蕩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