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真傳,但我不是魯輝、不是胡泰,我是‘病判官’魏祥,你贏得了他們,未必勝得過我,休要說你,即使吉百瑞親臨,我亦照樣打發不誤;君不悔,給你臺階你不下,眼前就是你失悔的時候了!”
嘆了口氣,君不悔同情的道:
“這一番言語,是你替你自己打氣呢、還是想要恫嚇我?魏祥,這不是自我安慰的適當辰光,也不是用嘴皮子唬人的場合,孰勝孰敗,刀口子下見真章,你已經給了我臺階下,最好也為你個人找個臺階吧。”
魏祥憤怒的道:
“狂悻囂張的東西,我要不重重教訓於你,你尚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把前輩先賢都看扁了!”
不屑的“嗤”了一聲,君不悔道:
“前輩先賢也要有個比較,魏祥,像你謀財害命,黑心黑肝,如此無德鮮恥之徒,亦配稱做是‘前輩先賢’?”
傲爺刀……第三十五章:到如今報應臨頭
第三十五章:到如今報應臨頭
魏祥激憤的咆哮:
“連吉百瑞也不敢這樣對我說話,你竟一再如此無狀,果真當我不能將你生殺活剝?”
君不悔閒閒的道:
“就是因為我吉大叔對你太客氣了,你才動上他的腦筋,下那等暗無天日的毒手,魏祥,我不吃你這一套,這次來,原就是專程找你算帳的,還有什麼仁心仁術可表?你要是知機的,眼下後悔尚來得及,至少揀個殘生餘年好過,要是不然,你這輩子篤定是到此為止了!”
緊緊握著手掌中的“飛花”,魏祥內心驚恐,表面上不得不硬充英雄好漢,一則他舍不下那大筆的錢財,二則肉痛自己的身子,三則不能叫手下人看成個窩囊廢;樣樣有窒礙,般般難決斷,就只有賭個運道了,他努力朝前想著,一竟追溯往昔的種種--吉百瑞與他向來交情極深,相待隨和而親密,雖說吉百瑞技藝精湛,卻從沒在武功上炫耀什麼或壓他一頭,就憑這麼一位老友所調教出來的傳人,說他狠,又能狠到什麼地步去?
想著想著,他不禁渾然忘卻自己對老友的心黑手辣,漠視了兩名手下在須臾前的悲慘下場,他只顧念著一樁--這般厚的情份之下,就算豁拼到底,莫不成還真能將他怎的?
君不悔有些不耐煩了:
“姓魏的,話已說到這裡,你尚有什麼好磨蹭的?我是給你留點臉面,才等著你先出手,若是再要往下拖延,我可不客氣啦!”
大喝一聲,魏祥吼道:
“小輩張狂,且看我替吉百瑞教訓你!”
這個今吉百瑞咬牙切齒的仇人,居然要替吉百瑞教訓吉百瑞親自差遣來此索債的子弟,這豈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君不悔自然不知道對方在這片刻間的心路歷程與今昔形勢相混的幻象,他不很明白,魏祥那種一廂情願的想法,是過於厚此,太甚薄彼了!
狹窄的軟劍彈射,帶起的不是一道道的光束,而是一蓬蓬焰花,劍尖翻閃瞬息,那銀雪似的朵朵寒烙便四轉流掣,互動輝映,發出“嗤”“嗤”相連的破空之聲,果然招術奇特,顯現了無處不飛花的形貌!
君不悔退後三步,“傲爺刀”猝然抖起一掄大圓。在晶瑩渾厚的光孤中,刀芒彷彿萬箭齊出,飛蝗般封殺對方的劍招。
魏祥斜身拋肩,軟劍倒射,“錚”的一聲脆響,一朵劍花暴襲君不侮面門,卻在劍花飛起的同時騰空五尺,鋒刃揮展,冷電如雨般兜頭罩落!
看樣子,這位“病判官”還真有意思要替他的“老友”教訓來人哩!
於是,君不悔不再纏鬥,一式“天泣血”出手。十七道強烈的刀芒宛如十七條噴溢向四面八方的瀑布,青藍色的光華涵天蓋地,刀刃連著刀刃,寒輝疊著寒輝,上片犀利的狂飈攙合著翻湧的銳氣,便如此聲勢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