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這模樣確實討喜得多。”他說著笑了,猶豫了一會,將鶴眉抱在懷裡,側身躺在石床上閉上了眼。
平笙的呼吸不過多久使沉穩下來,鶴眉悄悄展開身體與平笙面對面躺著,連呼吸不敢,怕突然就驚醒了平笙。
將感情深藏起來,不告訴,不奢求,連句令他為難的話也不說談何容易?他深陷於他的眉眼笑容,一舉一動,時間越長越不可自撥。有時他寧可平笙擺出一副高貴冷豔的模樣拒絕他,也好過如此溫柔相待,不抗拒不允諾地吊著他。
鶴眉愛著平笙,但在看不見的深處,未嘗沒有幾絲刻骨的恨意。
平笙次日醒來,鶴眉在他懷裡蜷成一團,那模樣真是無辜憨厚。他拎著它的脖頸晃了晃放到一邊,鶴眉展開身體,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
“王的身體真暖和。”鶴眉道,“我不在那幾天,王吃了很多人的心血嗎?”
平笙道:“山腳下有幾個土匪,前幾天被我殺了。”
“不止吧。”鶴眉道,“你現在身體的溫度與常人無異,我以為你吃了上百個人。”平笙看了眼,淡道:“怎麼可能。”他話音一落,腦中一閃,想到河對岸,那間院子裡的醫師。
平笙又忘子他叫什麼名字,但那淺黃的袍衫,眉眼面容卻印象深刻。
“我在襄山河對岸遇到一個人,他給了我幾顆藥丸,說能治我嗜血之症。”平笙道。
“你說什麼?一個人?”鶴眉如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個人能治好一隻妖的病嗎?”
“何況你那不是病。”鶴眉道,“你是妖,本性就應該嗜血如命,那個人沒死在你手上,就算走運了。”
平笙看了他一眼,道:“你變成白兇,不說話的時候真是可愛多了。”他說完起身,徑直朝洞外走:“我再去給你找點青紂草來敷傷口。”
洞外的三隻鸀鸚從樹枝上落下來,悉悉簌簌跟著平笙去了。
鶴眉的傷口沒有因為青紂草好轉,平笙出來的時候就知道。他不知道是為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平笙在青紂草坪上坐了一會,又想到那院子裡的那個醫師。
不知道那個人走了沒有。平笙站起身來,化身渡水往東面去。
那茅屋的院門敞開著,平笙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藏念生。那人正坐在槐樹下,笑意盈盈地看著天空,平笙順著他的眼光看去,在極遠的地方看到一隻青色的風箏。
平笙喚道:“醫師。”
藏念生看了一眼平笙,卻不答應。平笙走近前去低頭看他,輕輕一揮手,那人手中的風箏線便突然斷了開來。藏念生一愣,眼睜睜看著那風箏遙遙遠去,轉過頭來道:“你不記得我的名字了嗎?我叫藏念生。”
平笙道:“你怎麼還沒走?”
“前幾天下的雨帶落山上的泥石,將出去的石子路堵住了。”藏念生問,“你找我?”
平笙開門見山道:“我有個朋友,在鳳麒洲被仙鳳所傷,傷口不得好轉。你是醫師,有什麼良方嗎?”藏念生笑道:“小病。我有方子可以治,但為什麼要告訴你?”
平笙道:“你想要什麼?”
“我什麼也不要。”藏念生看了一眼,道,“要麼你求求我,說不定我心一軟,就告訴你了。”平笙聞言冷冷看著藏念生,那人竟也不怕,還補充道:“要有誠意的那種,不真心的我可不要。”
平笙想了一會,問:“你想跟我上床?”
藏念生聞言猛咳了一聲。“誰把你教壞成這樣?你想哪裡去了?”他仰頭看平笙道,“我不過想讓你蹲下來,說句軟話就好。”
平笙蹲□來看著藏念生,那眸色凌厲,倒像要把他吃了。藏念生被他看得心中發怵,想說算了,沒想平笙伸出手揪了揪他的衣袖,輕聲道:“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