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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了,你就告訴我吧。”

那聲音仍如多年前一樣,能醉玉頹山,藏念生心中一動,道:“好,我寫給你。”

他站起身來走進屋子裡去,從桌子上舀起毛筆。那桌子上放著幾疊書冊,平笙想給他舀張紙,尋不見空白的,便要從那冊子裡撕。藏念生按住他的手道:“字金書香,怎麼能撕呢?”

平笙道:“沒白紙了。”

藏念生捏了捏平笙的手,看了一眼道:“哎呀,你的手不比紙白細嗎?我寫你手上。”他說著攤開平笙手,細軟的兔毛點觸在平笙的掌心上,幾數便寫好了幾味藥名。

平笙被他的筆撓得很癢,緊握另一掌心,面上不動聲色,內裡卻忍笑忍得快窒息了。藏念生在他掌心點了一點,平笙鬆了一口氣,問:“寫好了?”

藏念生抬頭看了平笙一眼,道:“沒有,寫不下了,你的胳臂撩起來,我寫你胳臂上。”

平笙縮了縮手,道:“要這麼多藥嗎?”“要的。”藏念生一本正經道:“你不會怕癢吧?要麼算了,讓你那朋友死了吧。”

“誰怕癢?”平笙撩起胳臂,道:“繼續寫。”

藏念生不客氣拉過平笙的胳臂,蘸了墨繼續寫下去。平笙時不時忍不住笑出聲來,藏念生總抬頭問他:“你笑什麼?”平笙抿著嘴唇,心想這人的心真是黑透了。

直過了一刻,藏念生才收筆道:“好了。”

54槐花

平笙抬起胳臂看了一眼;道:“你寫的是什麼,我看不懂。這麼多的藥名,我只知道極少的幾種。”

“別擔心。”藏念生扯過一邊的竹蔞,從中取出一瓶散粉;道,“我這有現成的,你舀去。”

平笙皺眉道:“你既然有現成的,還做什麼要寫給我藥方。你是不是在耍我?”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藏念生道,“你用完了,以後還可以自己配啊。”

平笙道:“你狡辯。”藏念生道:“我是在和你講道理。”

“可我不喜歡講道理。”平笙站起來舀過那瓶藥未;道:“我先去用,如果沒用……”藏念生打斷他道:“如果有用;你得回來向我道謝。”

藏念生道:“我只有這個要求。你要是不回來,你手臂上的墨水就永遠洗不掉了。”

平笙聞言,用指腹揩了揩手上的字,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墨水乾了的緣故,任他怎麼用力也抹不掉,那字像是紋上去的一般。平笙道:“你是在上面施了什麼法術,怕我不回來謝你嗎?”

藏念生道:“是啊。這樣我就能再看見你。”

平笙看著他微微笑了,問:“你喜歡我?”藏念生抬頭看他,道:“是的。”

“因為我長得好看?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是一隻妖麼?”平笙站了一會,又道:“曾經有個和尚和我說過:為豔貌所惑,最是痴愚。”他諷刺道,“你應該多看看佛經。”

藏念生聞言笑著,卻不說話。

此時從窗外傳來一陣悉簌的聲音,平笙偏頭看過去,突然揮手往那窗格上一劈,那木窗咔然被劈成半兩掉落下來,露出正探頭的三個鸀衣女子。

那三人乍然受了驚嚇,忙不迭化成短尾鸚鵡,相繼飛走了。平笙也不去追,他回頭看毒藏念生道:“這藥真有用,我肯定回來謝你。”他說完轉身出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平笙回到盤塗洞,鶴眉還坐在洞中的石椅上。那三個鸀衣女子在他身邊站著,時不時與他耳語著什麼。鶴眉低頭擺弄頭著腿上的琵琶,倒是無所動衷的樣子。

平笙走上臺階去,那三個鸀衣女子便低頭順目地避開了。平笙上去解開鶴眉手臂上纏的布條,撒了些藥未又重新裹上。

平笙道:“這藥是從前幾天認識的一個醫師手裡弄來的,不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