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的面容在陰影裡看的不太明確,“我什麼都沒說,只是覺得芒果少見。”
她不至於傻到這種地步,說出讓柳易陽絕種的話來讓人抓住把柄,黃氏算不得壞人,也不是什麼好人,這種人平日裡是沒什麼,一旦關於兒子的事,必然是狠得下心來的。
若是今日她直說了,日後發生什麼變故,賴到她的頭上怎麼辦?只是自古以來女人蠢得不可救藥的就是這點,總想著去防範女人,認為女人是自己最大的敵人,殊不知後院的爭鬥都是由於男人而起的,只要男人有這個心,你費盡心力防的了家裡,也管不了他在外頭做什麼,那胭脂巷裡願意攀附的美人多的數不勝數,防不勝防。
黃氏知道她的意思便是如此,可是這種想法實在是太大膽了,“我要是給他下了藥,以後他不是再不能生育了?若是他知道了,遷怒遠哥兒怎麼辦?那他以後再沒有子嗣了……”
雲卿抬眸望著她,以前看著她的時候,雲卿總覺得這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可是今日她的所作所為卻讓雲卿再也激不起一丁點的同情心,若是說這個辦法是為了她而說,倒不如說是為了遠哥兒。
可是她都說到了這裡,黃氏還在這裡擔心柳易陽以後有沒有子嗣,黃氏都是要死的人了,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人死一切都滅了,到了這個地步,還去掛念那個男人,有什麼意思。
給她下絕子湯的時候怎麼又沒有想想她的處境呢,為了一個花天酒地,薄情寡義的老公,倒是猶猶豫豫的。
這種女人實在是不值得同情,若不是為了遠哥兒,她一句話都不會多說,早就摔門而去了。
門敲了三聲後,螺絲抱著鬧嚷著要孃的遠哥兒進來,黃氏猶豫的神色立即帶上了滿滿的心疼,抱著遠哥兒在懷裡,在小臉上親了幾親,兒子這麼小年紀,她就要去了,這以後怎麼辦啊。
遠哥兒拿著手在她胸口撲了幾撲,黃氏抓著他的手握在手中,卻摸到了柔軟的一團,立即將那一團東西從遠哥兒手中摳了出來,放在被子底下。
雲卿將她的舉動看的清清楚楚,頓時覺得這種人實在沒有意思,鳳眸裡蘊著一絲光線,開口道:“表嫂身子不好,好好休息吧。”
黃氏聽了她的話,乾瘦的面上露出一絲笑容,將遠哥兒放在腿上,點頭道:“今日多虧了你,不然的話遠哥兒還不知道要在那躲多久呢。”
到了這個時候黃氏還想拉近她和遠哥兒的關係,實在是不想和這種愚蠢的女人再多說話,雲卿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道:“表嫂,不知道你覺得我太傻,還是你自以為太聰明,今天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讓乳母將遠哥兒帶到假山後,然後引我過去,目的就是試探我揹著你的時候,對遠哥兒還好不好,本來礙於兩家是親戚,我不想將這件事說穿了。如今,你自己非要扯破這層臉面,那就別怪我了。”
自安初陽說出有一個婦人偷偷跟在她後頭,她就覺得有些奇怪,直到黃氏端來那湯後,前後就能對應了起來,一切都是黃氏計劃好了的事情。
“你說什麼?”黃氏露出幾分慌張,臉上裝著迷茫道。
“把我的手帕還給我。”這一次,雲卿直接伸出了手在她的面前,剛才黃氏從遠哥兒將小兔子拿了出來,偷偷藏在被子底下的動作她並沒有錯過。
她已經出了這個點子,可黃氏依舊想做她的賢妻良母,替丈夫找好漂亮的繼室,替兒子找到疼愛他的母親。
這帕子若是被黃氏拿了,她敢保證,到明日,這帕子就會到了柳易陽的手裡,緊接著就會傳出她和柳易陽私相授受的傳言,到最後,她被逼的不得不嫁入了柳家。
像黃氏這種人,若不是到這種生死關頭,平日裡是看不出會有如此自私的。
黃氏沒有想到她的動作一直都被雲卿看到,訕訕的從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