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忽聽身後嬌喚:“夫君……”
暗叫不好,秦長歌和玉自熙目光一碰,玉自熙神色一厲。
身後,九夫人端著托盤,盤上一盞燕窩羹猶自散發嫋嫋熱氣,她溫婉的行近來,詫異的笑道:“夫君,如何在這院中賞月?玉人妹妹呢?”
剛才她迴心悻悻良久,思量再三還是忍了氣,命廚房燉了燕窩羹,打算給剛和別人歡好過的夫君補補身子,並強捺住不滿,關自端了來。
聰明的女人不爭寵,爭的是如何以繞指之溫柔,爭得夫君的心。
這是娘在她很小的時候說過的,她一直記得。
九夫人姍姍近來,先看見一邊也換上了衛士裝扮的秦長歌,怔了怔道:“你怎麼……”
秦長歌對她露齒一笑。
九夫人又一怔,一轉眼發覺四面僵立的衛士有異,仔細一看,一聲尖呼便欲衝口而出。
“刷!”
大喝一聲,男子橫臂一甩,呼啦一聲將轎簾橫甩出去,灌滿了真力的而匹有如一片無堅不摧的鋼板,惡狠狠的帶著漫天的罡氣和殺氣,直直的,攔腰橫掃秦長歌和玉自熙。
鼓盪起的大風裡,他喝聲如雷,震得半個府邸都聽得見,“抓住他們,他們是奸細!
變起他猝,眾人怔在當地!
“呼”一聲,秦長歌被遠遠的“掃”了出去!
她尚未落地已經反手一抓,隱約夜色裡指尖暗紅,那暗手指霍地抓上一個還在怔著的家將的咽喉,一抓之下那人哀號一聲,已經臉色慘青的死去,秦長歌順手將他整個人抓起一掄,如同舞著人棍一般呼呼的砸向那男子帶來的幾個人!
她什麼招式都沒用,最簡單的橫劈怒砸,倒有點學蕭玦打架的潑辣德行,那幾個人一是猝不及防,二是根本攻擊不到秦長歌,因為無論怎麼出手,都只能是將自己的同伴削掉一條腿或是一隻手,對整個人都在那人身後的秦長歌毫無辦法,都被逼得連連後退,而只要被秦長歌手中慘青的軀體稍微靠著,那人也立即烏黑抽搐著倒下。
如此潑皮無賴無恥惡毒的打法,自然是一面倒的捱打,不多時,在場十數人,已經死了一半。
章副將罡氣攻出,橫掃兩人,陰毒無恥的頭號狐狸秦長歌借勢而出,滅掉嘍囉,將棘手對手,留給二號狐狸玉自熙。
呼一聲,玉自熙如深黑浮雲一朵,輕輕的緊貼著鋼鐵布片上擦了過去!
他手上不知何時已經戴上了先前彈琵琶時戴的玳瑁指甲,輕笑著隨手一劃,刺啦一聲,本如鋼鐵般堅硬的布面頓時被劃痕裂成無數碎片,悠悠的罩了章副將一頭。
布片遮沒章副將視線的同時,玉自熙的閃耀著華麗的黃黑二色的玳瑁的指甲已經狠狠挖向對方眸子。
一個跟斗倒翻出去,對方反應也是奇急,身子轉過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柄亮閃閃的分水制,帶著呼嘯的風聲,直直搠向玉自熙眉心1
此時遠處,燈籠一盞盞如星光亮起,步聲緊急不亂的齊齊向這邊集合,隱約間人影閃動,潮水般湧來。
李家軍法治府,果然不凡。
章副將的分水刺寒光森冷,冷這深夜寒風。
輕笑一聲,玉自熙手一抬,一道銀光如龍從他掌心飛越,流星般跨越天際,刷的擊開章副將的分水刺,自他左頰際掠過,右頰際返回,玉自熙雙掌一錯,銀光一絞,瞬間勒上了章副將的脖子。
他輕笑著,雙手一錯!
章副將咽喉一陣格格作響,拼命伸手去抓勒緊自己肚子的銀帶。
“射!”
一聲疾勁的低喝,響在微微起了霧氣的暗夜裡。
霧氣裡淡金的光影一閃,宛如起了一片金色的雲,嗡的一聲自地底騰昇,瞬間遮蔽深黑的蒼穹,帶起強勁的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