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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朱姨娘見死活推不掉,惶恐不安地笑道:“真是,什麼時候就這麼嬌貴了。三小姐和大奶奶真是好心人兒。”

幾人去了朱姨娘所住的清勝閣,明菲打量了一下陳設,雖然比不上龔二夫人房裡,卻也不差,遠遠配得上一個姨娘的身份。

“含蕊!”朱姨娘站在門口喚了幾聲,一個十八九歲,卻梳著婦人頭,穿藍色衫子的漂亮女子含笑走出來,衝明菲和龔婧琪行禮問候。

明菲見她這樣兒,很是有些奇怪,彷彿是婦人,卻沒聽過龔中索還有這樣的通房。還是龔婧琪在她耳邊輕聲道:“這是三弟房裡的。說是擅推拿的就是她。”在探朱姨娘虛實這件事情上,她們的利益是一致的。

明菲被雷劈了,十四五歲,像根木頭樁子似的龔遠科,竟然有個十八九歲的漂亮通房。而且這通房平時不呆在龔遠科房裡,而是呆在朱姨娘房裡,真是奇怪。

朱姨娘告了罪,侷促不安地往美人榻上躺了,挽起裙子褲腿,袖子,露出一身欺霜賽雪的肌膚來,那上面的條條青痕更是分明。

花婆子看了幾眼,用手抹了抹,洗了手,正要上前,含蕊已經笑道:“姨娘害羞,不敢汙媽媽的手,媽媽指點著奴婢來做就是了。” 朱姨娘果然根害羞地縮了縮身子,臉漲的通紅。

藥酒味兒很刺鼻,龔婧琪已經驗明正身,就不再感興趣,誰動手都是一樣,拿了扇子往窗邊一站,就不想管了。明菲卻看出些端倪來,她是受過傷的人,青了自然會腫,會紫,可不是這種單純的青痕。

她湊過去看:“姨娘其是受苦了,難為還要熬著伺候嬸孃。待我同嬸孃說,讓姨娘好好歇幾日,養好傷再去也一樣。”

花婆子更精,已經上前一步,暗暗在手裡蘸了點水捏住一塊青痕很有技巧地一旋一抹一擦,青痕眼看著就淡了。

朱姨娘和含蕊臉色頓時大變,花婆子不動,嘴角含笑地看著明菲,低聲道:“奴婢聽說,用銅錢在身上刮,留下的痕跡猶如青痕,不用水,輕易還擦不掉。”

明菲輕聲道:“姨娘,這是做什麼呢?有這個必要麼?”

朱姨娘抿著嘴不說話。

死獵不怕開水燙。如果昨日真叫龔二夫人一頭碰死在那月亮門上,她和龔遠和可就要倒大黴了。明菲輕搖著扇子,咳嗽了一聲:“三妹妹……”

朱姨娘弓起身子來,一隻手緊緊拉住明菲的衣角,眼裡滿是驚恐和哀求,身上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

龔婧琪道:“怎麼了?”漫步走了過來。

朱姨娘的臉色一片雪白。

明菲自朱姨娘的手裡將永角輕輕拿出,對著龔婧琪笑:“我覺得,咱們在這裡也不起什麼作用,這酒味兒燻得人難受,不如我們去院子裡走走如何?”

龔婧琪哪裡會不答應。

明菲意味深長地看著朱姨娘一笑:“姨娘害羞,安心躺著,就讓花媽媽和含蕊仔細給你推拿一回,也就好了。”

龔婧琪與明菲走出請勝閣,就在周圍的樹蔭下漫無目的地亂走。龔婧琪道:“明菲,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才這麼高,又渡又幹。我那今時候,可從沒想過你竟然會成了我嫂子。聽說我們兩家要結親的時候,我還高興了一回,想著我們姑嫂相處一定是極愉快的。”

可沒想到,這個嫂子還專門與她作對是吧?明菲微微一笑,“是呀,世事無常啊。誰能想得到?”

龔婧琪道:“那個時候,我們處得最好,後來才換了周清和你好的,是不是?”

明菲點頭:“想,假如不是那年妍碧在袁家總欺負我,總和我過不去,說不定一直都會很好。唉,那今時候,我也沒想到她為什麼總要針對我啊。我委屈死了。”有些事情,不是敘舊就能解決的。

龔婧琪啞口無言,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