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那是誤會。”
明菲用扇子去撲前面一隻飛得嫩洋洋的粉蝶,笑道:“是呀,我們之間的誤奈太多了。真是可惜。時光如水,我們這一群人,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說不定將來都有了自己的夫君和家後,更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產生更多的誤會。咱們女人,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各有各的利益,話說得如此明白,龔婧琪徹底放棄了與明菲敘舊套交情,勸說她後退一步的打算。
二人立在紫藤花架下,一時相對無言。花婆子尋了過來,笑道:“都好了,姨娘還是需要臥床休息個一天半日的。”
龔婧琪與明菲談淡地扯著一些閒話,將二人送到了垂花門口。
花婆子笑著同明菲道:“三小姐,朱姨娘說是晚上要給您做吃食謝您,讓二小姐親自給您送過去。”又道,“老奴早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好東西。和咱們家那個一樣,慣會裝嬌扮可憐。”只可惜龔中素不是愛色的蔡國棟,龔二夫人也不是軟善的張氏,所以才會有了這麼個可憐兮兮,善良軟弱的朱姨娘。
明菲道:“既然如此,那咱們晚上就坐等貴客上門就是了。”
龔遠和由龔遠秩陪著坐在外院廊下躲陰涼飲茶說話,等著明菲出來,見明菲嫩黃色的裙襬在垂花門口出現,忙和龔遠秩別過,快步上前迎著明菲一道歸家。
明菲仔細點過龔遠和手裡的銀錢,鎖進錢匣子裡去,笑道:“一共二千五百兩。你二弟可真有錢啊,隨便出手就是一千兩,加上替你贖表服的錢,將近兩千兩。你們家到底有多少錢經得住這樣折騰?”
“送上門來的銀子,不拿白不拿。”龔遠和道,“二弟手裡沒多少錢的。你別看他們一個個穿的好,吃的好,用的好,實際上嬸孃害怕他們學壞,每個月按例給銀子,一般不會多給。我想二弟如今基本沒什麼錢了,最多還剩千把兩。”可以大手大腳用錢的人是他,而不是要培養成才的龔遠秩和龔遠季。
明菲道:“我覺得他們明顯就是拖,夜長夢多,不能任由他們拖下去。”
“當然。哦,對了,舅舅知道我當衣服的事了,已經又寫信給爹爹了。”龔遠和塞了碗綠豆湯給明菲:“喝下,消消暑。”
紫羅在外低聲道:“大爺,薛總管有事來稟。”
龔遠和起身道:“你去躺躺,我去去就來。”
明菲睡得半夢半醒的,龔遠和從外面走了進來,推了推她:“袁家看好日子了,說是後日下葬。我明日下了衙門,就直接去他們家弔唁,你讓人給我準備一份喪儀。”又遞過兩張紙給她看:“那些畫賣了三千多兩銀子,在花滿樓旁邊買到一個鋪子,還有城郊兩塊上等田,有兩百畝。只要不遇到意外,足夠她孤兒寡母好好過日子了。”
明菲還在看地契房契,卻見龔遠和拿著一封信在一旁晃來晃去的,不由笑道:“那又是什麼?”
龔遠和嘿嘿一笑,開啟給她看,卻走袁司璞的親筆書信,言簡意賅幾句話,無非是自已不孝,不能奉養雙親等等。對於孤兒寨母卻是沒有提。
明菲皺眉:“你從哪裡得來的?”轉念一想,立刻明白他這分明是偽造的,不由將那信高高舉起對著光線仔細查驗,“你也不怕被他們家識破?”
龔遠和笑道:“巨大悲痛中的人,總會走眼的。更何況,此人的手藝我還信得過。你剛才不也認為就是他的親筆書信?”
“誰?”他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
“你別問了,一個朋友。”龔遠和笑著將此事忽略而過。
傍晚時分,龔妍碧果然帶著兩個丫鬟,提著個食盒娉娉婷婷地來了。不過是精心製作的幾樣普通點心,並沒有上什麼湯湯水水的。
放下後就細聲細氣地將兩個丫鬟給打發了,其中一個還不肯走,被白露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