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城門,即使將軍不給朕開啟,朕也進得來,將軍可知?”南宮俊逸終於有了聲響,這讓趙厚德在心裡重重的喘了口氣。
“罪臣知道,知道!皇上聖明,城中的十萬二路軍,就是,就是為罪臣所留,即使罪臣不開,二路軍中的校尉們也會將城門開啟,恭迎聖駕!”趙厚德痛痛快快的說的很是清楚。
一絲輕笑,南宮俊逸挑高眉頭,正眼看著跪於地上,頭深低的趙厚德,聲音溫和的說道,“不過,將軍在最後關頭,自己救了自己,否則,將軍就不是埋葬於此這般簡單了,將軍不比南宮清遠,將軍在皇城還有百十口自家人親戚呢。你因賣國死不足惜,可是,你的死讓你的兒女,兄弟姐妹如何再存活於世,一念之間,除卻自己的生死之外,險些葬送了多少無辜性命!”
“皇上,罪臣有負聖恩,罪臣對不起養育自己的雙親,罪臣更讓兒女親人蒙羞。可是陛下,罪臣絕不是狡辯,罪臣雖讓文王與烈火絕駐足於關中,但罪臣仍心如明鏡,更打好主意,無論何時這個賣國賊的罪名,罪臣背不起,更絕不會去背。皇上,罪臣真是死不足惜,請皇上網開一面,饒了罪臣無辜家人親眷吧!”此時的趙厚德早已淚流滿面,身旁的副將更是滿臉死灰。
南宮俊逸一聲輕嘆,鄭重言道,“死罪可免,可是,此等大事,朕怎能不治你,否則,如何服眾。趙厚德,交出手中將印,管降三級,罰俸三年,暫留朝中行走,以觀後效!”
聖意落,趙厚德抬起頭,滿目的震驚,待反應過來後,再次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無比感激,無比安心的大哭著的,領旨,謝隆恩。
雖未真正的賣國,卻也所差無幾,更私留朝庭重犯,私留敵國國君,無論哪一條,不但足已要了他的命,更會連累趙氏一門,而今,英主開恩,這是給了他趙厚德何種天大的恩寵,自此後,若再不誓死效忠,他自己就會把自己活劈了!
夜已深,而正堂之中燈火仍旺。依據趙厚德所說,明日天朝,烈炎三十萬大軍便會捲土重來,先前是不知道南宮俊逸帶精銳之師親征,而今,烈火絕脫身,卻失去了潼雲關,更明知關中有三十萬精銳,十萬二路軍,明日的那場戰還能打起來嗎?
窄如刀口,險如刀鋒,這便是潼雲關外,三十里的刀子峽,如論你的大軍有多威武,如論領軍人物有多大的威嚴,想過刀子峽,只能大軍變成小隊,依次而過,所經之處,還得打起百分的精神,注意峽口兩側,指不定,聲音過大震醒了峽岸鬆散的滾石,未戰場捐軀,反而要先死於亂石之下。而此時,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如夜之鬼魅般穿過猙獰的峽口,直奔四十里外的黑河之畔。
黑河之水,日夜滾滾,奔流不息!被稱作黑河,絕非水之顏色為黑,相反,水清得很。之所以用了這個黑字,實乃宣示著黑河的本性,一年之中,黑河必會發一次大水,水發之時,就算站在岸邊離得老遠也會被莫名其妙的捲入河中,更別說,那些在河上渡船之人,那更是自尋死路。
轟隆之聲隱約傳來,而一片火把之海,卻清晰可見。
烈火絕與澹臺孤邪聽了下來,各自順著氣。
三十萬大軍行出黑河之境,竟然發現,他們的國主在此親迎,著實讓大軍激動一番,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烈火絕的金玉玉言,大軍就此歇息,待他細細想過,再做打算,在最先支起的中軍大帳中,烈火絕身子倚躺在軍床之上,聽著坐於不遠處的澹臺孤邪侃侃而談。
“陛下此戰,必須為之!”澹臺孤邪直言不諱的說道,見烈火絕微皺眉頭,眼神中劃過不悅之色,澹臺孤邪繼續言道,“臣瞭然陛下所想,失了潼雲關,再戰,無非是當初與龍悅的敗局重演。可是,陛下可有細想過,是陛下命臣發信於國內,說我們佔了潼雲關,即刻發大軍前來,借潼雲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