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衝破了黑夜而剛剛醒來的邊海,就象一匹即將出徵的戰馬。所以你絕對相信她是一座富有時代感和夢幻感的城市。
城市是充滿活力的和富有希望的。但繁華下面仍有其汙穢之處。比如消失在這裡的吳小利。
白勇在車站附近找了一家乾淨的小吃店要好好地吃一頓,以便回報楊菲菲在西都的“破費”。然而楊菲菲在火車上吃了幾根火腿腸,此時一點食慾都沒有,她只喝了點簡單的湯水。白勇就別管她。他要了一個豐盛的快餐津津有味地吃起來。經過了一個晚上的熬煎,他確實餓了。楊菲菲那些東西對他沒起多大的作用,他也吃不慣那東西。
八點鐘時分白勇找到了邊海市公安局。在公安局辦公室裡白勇說明了來意,又出示了證件。那叫老餘的辦公室主任看了半天證件後才恍然大悟的抬起頭來看白勇,既而對這年輕人產生深深的敬佩之情。因為白勇的事蹟已經在東南幾省區中都有了很深遠的影響。那段時間市局還專門發文向他這位鄰近省區的優秀公安人員學習呢。
白勇得到老餘主任的熱情接待。
老餘主任對白勇熱情的同時也對他身邊的楊菲菲有點不解。白勇看出了老餘的困惑,就向他介紹了她。楊菲菲看到從小小地方來的白勇在這大城市裡都有極高的知名度於是更加由衷的敬佩他。
老餘讓秘書帶白勇和楊菲菲到局裡招待所住下。招待所裡周到的服務和舒適的條件都讓白勇有了到家的感覺。
兩人各自安頓好後,楊菲菲便帶白勇去找那“非”字形生活區。因為那地方附近有一家客運中心,所以不費多少功夫楊菲菲就找到了。
“非”字形生活區是邊海剛剛興起的住宅區,樓房不太高,樹木剛載起來,車輛還較少,買賣不算熱鬧,是那種新鮮或者神秘的感覺。這裡與一個月前沒有什麼兩樣,街道上照樣走著那些悠閒的人,但一看就知道他們不是本地人。因為他們不會說本地話而說帶著濃重外鄉口音的普通話,這個區別就連初來乍到的白勇都能聽出來。再就是他們總是三五一群,年齡從十來歲的青少年到五六十歲的中老年人不等。年輕的男女走在一起,也不像楊菲菲對白勇的那麼緊依緊偎。顯然他們不是戀人。他們是一個特殊的群體,他們來自西南各地乃至全國各地。他們在這裡幹著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白勇與楊菲菲在這裡轉了幾天還真找不到破案的突破點。因為這些外鄉人要麼在街道上“閒逛”,要麼從這個出租房走到另一個出租房,他們與自己群體以外的人並不往來。他們和這裡的人接觸的也就是那幾個踩著三輪車給他們送瓶裝礦泉水的人。這是細心的白勇經過認真觀察後才發現的“蛛絲馬跡”。
楊菲菲繼續挽著白勇在街上轉,這裡哪有吳小利的身影?不久前他們幾個帶著高興與好奇的心情來到這裡,然後吳小利就像一團雲霧一樣蒸發了。一想到這些她就感到難過。她於是更緊地挽著他,她感覺他的手是強有力的,她希望他有辦法找到小利。
她倆又轉到了那條大街上。突然白勇停住了腳步,然後他對著一個礦泉水店發呆。楊菲菲以為他要喝水,就推了推他,提醒道:“要喝水就到超市裡買去,這裡哪有小瓶子的水給你喝呢。”
白勇被楊菲菲挽著走開了。他邊走邊說:“我現在有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啊?”楊菲菲莫名其妙的道。
“你剛才沒看那水店門邊的廣告?”
“沒看。什麼啊?我以為你要喝水哩。”
“那裡面寫了個招工啟事,那水店要招一個送水工人呢?”
“怎麼回事嘛?招工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又不是來這裡找工做。再說找工也不會找送水工啊!”
“我們就做送水工,幫那店子打工。”白勇肯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