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妙藥,常活在苦難中當會長壽,偶有快樂來臨更刺激生命,好比平靜的西湖遇了微風更添詩韻。所以這種人向來活的充實豐滿,精神上尚且不說,但看他的身體便全知全曉,比如有些為官的無不頭肥耳大肚挺。倘若真的把放假取消了,這些人終生痛苦而無處發洩,豈不是“閒殺人也麼哥”(《長亭送別·王實甫》)這還了得,蒼天尚無絕人之路,我們又怎能平空的如此心狠手辣!讓別人活的更有意思豈不更好。可見,放假還有好處,不能一概抹殺,好比批評人,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得饒人處且饒人。行文至此,突然發現盡是些姑妄之談。幸而發現的早,趕緊停筆收工罷了。
過些時日,便是五月端午節,怕是又要放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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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
假設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鏡就是眼睛的累贅,更是心靈的枷鎖,彷彿宗教是信徒的繩套,迷信是愚昧人的桎梏。挺好的一副五官,偏要在鼻樑、眼睛與耳朵之間平空添上個外來物不是純屬多餘是什麼?眼鏡壓根兒就不必戴。而喜歡戴眼鏡的人,比如戴墨鏡這類除了裝點外毫無實用的眼鏡的人,到底總愛在心靈上置個枷鎖,無疑是天地下最笨的傻瓜。傻到哪個程度呢?傻到可以用他(她)的傻來做社論。如果這類人不傻,天下就沒有傻子了。話說回來。這些人都喜歡戴眼鏡,只表明他(她)們自甘墮落。這類人徹底的無可救藥,我們也因此不用過問了。
剩下的人,比如近視眼,遠視眼,視神經衰弱的人,戴眼鏡無非只求看得清楚。其實這又何必呢。鄭板橋先生也說“難得糊塗”,人生難得糊里糊塗,既已做到,何必要戴眼鏡呢。我們常說“眼不見為淨”,可見世上有些東西還是看不見的好。縱然我們不全是瞎子,至少可以看得糊塗些呀,朦朧不又更是一種美麼?掛上眼睛讓這塵世一覽無餘,人生因此而難得達觀。何況這“無餘”的不徹底。眼鏡只看得清表象,關乎本質的東西還得靠心靈來悟解,可是它早已套上了枷鎖——眼鏡,當然不能縱橫馳騁。表象的東西看得一清二楚,本質的卻渾然不知,人生也因此而受欺騙。這全是眼鏡惹的禍。兩片透明鏡片後邊隱藏著一個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混沌似盤古未出世時的天地的心靈世界。我們不免感到可悲和可惜,彷彿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人生也因此悲哀遠勝於歡喜。何不摘掉眼鏡,讓眼睛享受朦朧的美,讓心靈享受明如清水的樂。對於表象,我們“難得糊塗”,之於本質,我們清楚的驚人。人生怎麼不達觀。古人尚且說“眼花心不花”,我們現代人早進化了成百上千倍,這一點做起來難道不易如反掌。
戴眼鏡的人總常換眼鏡,大致有兩個原因:(一)眼鏡款式更新迅速,常換以追時髦;(二)眼鏡戴後,眼睛度數不斷加深,所以不得不時常更換。這第一個因由直接表明眼鏡的銷路甚好,很有市場,也間接證明戴眼鏡的人越來越多,或者說深受眼鏡*的人數與日俱增,所以眼鏡的罪惡怕也與侵華日軍的一樣,同樣是“罄竹難書”了吧。第二個因由表明眼鏡對於眼睛實無益處,但壞處卻數不勝數。留心觀察周身的眼鏡攜帶者(以近視眼為一例),眼睛度數300;600;1000度比烈日下沙漠的溫度升的還快,最後總算到了巔峰不再升了。只是這個時候眼鏡替代了眼睛,眼睛純粹就是一個——不,是一雙多餘的擺設。摘下眼鏡跟瞎子一樣什麼也看不到。瞎子的眼睛是緊閉的,他(她)的眼睛是敞開的,所以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睜眼瞎”。才不止這些呢。常戴眼鏡的人,臉部被眼鏡折磨的不成樣子,腮骨上翹,與前額彎成幾何學上有明目的角度,也正適合掛眼鏡。這也是人類適應環境的進化之一。並且眼睛變小,成了一條細線,眼眶深陷,彷彿是兩個原始人居住過的幽深山洞。一切給人的印象,兩個字醜陋,像垂死的病人。天生的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