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只侷限於陽城這片土地上。
外面的世界,開闊,宏偉,她的眼睛難以丈量。
眼睛難以丈量,她也走不了那麼遠的路。
“不如,你從軍營裡找一個。”
林清也小聲說,“之前鍾龍頭那件事,你不是找了一個嗎?你對外是愛美色,剛好不讓人生疑。”她心中退縮。
時惟樾猛地攥緊她的手。
林清也眉頭微皺。
不痛,手被捏的發脹。
時惟樾彷彿渾然不覺,臉上毫無笑容,顯得沉悶而壓抑,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林清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他嗓音低沉,在壓抑怒氣。
“……知道。”
林清也抬眸看了他眼,心中掙扎,聲音比剛剛更低,“時惟樾,別的地方我不怕去,但是臨城不一樣。”
時惟樾耐著性子問:“有什麼不一樣?”
林清也說:“臨城是你的大本營,我不想給你丟人。”
她也說不清心中的情緒。
去南京,去廣城,她都不怕。
偏偏去臨城,她害怕,止不住的害怕。
還沒到地方,手腳已經不由自己,她很怕自己那點小聰明,那點淺薄的見識,讓人貽笑大方。
怕她在臨城,被人瞧不起,給時惟樾丟臉。
下巴被人扣住。
時惟樾腦子開竅,有些事情比林清也更活絡,他一下讀懂她的心事。
他的心趨於平靜。
費了很大力氣,才勉強剋制住內心的雀躍,他渾身緊繃,湧起一股暖流:“你把自己當成替我辦事的人,還是當成我的人?”
林清也下意識回答:“當然是替你辦事的人。”
“真的?”
時惟樾仍是將她的手緊攥在自己掌心,眼底卻染上促狹笑意。
他將她的心思看得明白透徹,“只是替我辦事的人,我都不怕你丟人,你怕什麼?你都敢拿槍指我,還怕其他妖魔鬼怪?”
林清也一陣語塞。
只是簡單的詢問,她卻覺得他在咄咄逼人,讓她難以開口。
她撇過頭:“我沒有!”
“不承認也沒關係,你嘴硬慣了。”時惟樾哼笑了聲,沒打算非問個水落石出。
他鬆了手,漫不經心道,“林清也,你這點情竅還不如我,你以前真:()你都要嫁人了,本帥還剋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