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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我倔強地蹲在地上不願意,因為曾經有個人揹著我的畫面,是我最最美好的甜蜜,我想要永久珍藏。哪怕他是好意,也不想將那個畫面破滅。許子傑無奈,只好請來挑夫,讓我坐在了那椅子上,他走在旁邊,一路陪著下山。

到後來,可能是那挑夫的椅子太過舒適了,我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聽到有人喚我都睜不開眼睛,只感覺額頭貼上暖熱的東西,隨即又移開,然後身體一輕,像是被抱了起來,接而就沒了知覺。

☆、108。冥冥中自有天定

再醒時,感覺渾身像散了架一般,無處不在刺痛,而且人是趴著的。一隻微涼的手探到我額上,頭頂是鬆了口氣的嘆息:“總算退燒了。”我艱難地翻轉側身,見許子傑仍是一身軍裝,蹙著眉站在病床前,面容不比尋常的沉肅,目光隱忍晦澀。

聯絡他剛才的話,鈍鈍地問:“我怎麼了?”

“你到山下時,就發高燒昏迷不醒了,我真不該陪你發瘋去那什麼五峰山,你可知你背上的傷有多嚴重?傷口感染髮炎,高燒燒到40多度,再晚點送醫院,恐怕連腦子都要燒壞。”

原來最後不是睡著啊,我還真希望能夠腦子燒壞掉,那樣就不用如此清晰地感受著對未知的恐懼,心也不會猶如鑽入螞蟻噬咬般揪心而痛了。

心冷成灰,哀莫無助,是我的寫照。那場高燒加後背的傷,如火如荼地反反覆覆,讓我無力再折騰。我就如困獸般,連想掙扎下都徒勞,只能從許子傑口中得知一些有關他的訊息,可每一條訊息都不樂觀,他始終沒有醒來。

一週下來,我就像走了個輪迴,水生火熱中游了一趟,但也總算是恢復了些。再也躺不下去,跟醫生要求出院,正在我和醫生爭執時,許子傑拎著什麼走了進來。

這幾日他每天都會抽空過來,常從外面帶些營養餐,他聽到我們爭辯時眸光閃了下,等醫生離開後,面色不善地看著我說:“你現在要求出院是想去看他?能進得了那軍區醫院的大門嗎?看看你這臉色,還沒走到那門口就昏倒了吧。”

我扭開頭,視線定在某處,吐聲雖輕卻很堅定:“我要出院。”

“餘淺,你就作吧,你去了又能怎樣?別說你進不了門,就是進了門他就會醒來嗎?醫生說他可能會長期昏迷,長期知道是多久?一年,兩年,五年,甚至十年,也可能是一輩子!”

“你住嘴!”我嘶吼出聲,血紅的眼怒瞪著他,“許子傑,你是不是很得意?他醒不來你最開心是吧,那樣他所有的一切都歸你了,你就是個卑劣的小偷,只敢躲在背後肆意竊取別人的東西!”我不想聽他說許子揚不會醒這種話,一個字都不要聽。

許子傑暴怒浮上臉,漫進眼底,目光睥睨著盯著我,幾乎想把我灼一個洞出來。最終他揚起手指,指尖離我鼻端只一寸之距,他說:“餘淺,你行!”隨即轉過身,毫無留戀地走出了病房。

瞪著空曠的門,靜默片刻後,才鬆弛了神經下來,垂眸時輕聲嘆息。我又哪裡會不知道以許子傑的驕傲,根本不會做這些事,可是如果不把他氣走,他勢必不會同意我現在出院。更主要的是,我不想欠他太多。

那天,我義無反顧地出了院,坐進計程車內時,只考慮了一秒就選擇先回公寓。因為我現在的樣子,即使不照鏡子也知道一定很糟。若要得人尊重,首先得自強,自強我做不到,最起碼不要將狼狽的一面暴露人前吧。

走進公寓,清冷空廖,心空的無處可尋,發現連那獨屬他的氣息都不存在了。沉澱心神,找出乾淨的衣物就進了浴室,本想放水衝浴,可最後想想還是作罷。背上的傷才結痂,不能進水,肆意過後不但是自己遭罪,還無法走到他身邊去。

等我一身清爽地來到軍區醫院門口時,果然如預料般被攔在了門外,穿著綠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