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要害他,無論去哪裡都一定要有保鏢跟隨,就連晚上睡覺房門外都要有保鏢輪流保護他,否則他根本睡不著。
我不知道他在外面有沒有女人,反正他從不會帶女人回家過夜,也不會留宿在任何女人身邊,無論多晚,他都一定要回家。
他的枕上永遠只睡著他一個人,枕下必然放著槍。
我想,這大概就是他三十二歲還不結婚的原因,哪有女人會受得了跟丈夫纏綿過後,還要分房睡?!
胡思亂想時,感覺飢腸轆轆才想起自己晚上沒有吃飯,爬起來想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吃的。
剛下了半層樓梯,就聽見樓下有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說話。
又向下走了兩節樓梯,才看見說話的人。
他穿的衣服不僅肥大,而且破爛,上面滿是灰塵和油汙,還特隨意地靠在白色的沙發上蹭來蹭去。他的頭髮很短,像是剛剛才續了頭髮。黑瘦的臉上有一雙睜不開的三角眼,扁平的鼻子,厚厚的嘴唇邊掛著討好的笑,一看就是典型的壞人長相。
“阿昭,當初你要的錢我一分都沒少給,你的要求我也都滿足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韓濯晨的聲音帶著點笑意,記憶中他用這種聲音說話的時候,就代表他即將被激怒。
“晨哥,我要不是被那婊 子騙了,我也不會求您,您就看在我這些年在監獄裡受罪的份上,也不能眼瞅著我餓死街頭吧。”
“不想餓死街頭就回監獄裡吃免費的牢飯。”
“晨哥!”叫阿昭的男人眯起眼睛,目光奸滑畢露:“您這兒享盡榮華富貴的,也不差我這點小錢,何必把事情做的這麼絕,真把我逼到絕路,讓人知道我是替您頂罪,對您也不好……”
“你這是在跟我說話嗎?”
“我沒別的意思……您可千萬別多心。”他乾笑兩聲,閃爍的目光掃過客廳一件件價值不菲的陳設,落在我的身上時突然停滯住,笑容變得異常猥瑣。
原本背對著我的韓濯晨看到他怪異的表情,立刻轉頭。“芊芊?吵醒你了?”
“不是,我……有點餓,下樓弄點吃的。”
“喲!”阿昭趕緊起身,諂媚地給我鞠躬:“是大嫂吧,大嫂真是年輕漂亮。”
我嚴重懷疑他是不是眼睛有毛病,難道看不見我身上的學生裝,儘管看上去有點衣衫不整。
韓濯晨臉色明顯不悅,對我說:“你先上樓,一會兒我讓人給你弄吃的上去。”
“哦。”
我上樓的時候,聽見韓濯晨說:“我給你一百萬是讓你在監獄裡給我好好待著,你還敢跑出來找我?!我要不是念你幫大哥做過兩年事,早打斷你的腿了,你還得寸進尺!”
“我這不也是走投無路嘛。”
“滾!”韓濯晨沉聲說:“再不滾,我讓你爬著出去!”
兩秒鐘後我聽見關門聲,接著聽見他和一個保鏢說:“他如果再敢踏進這個門,給我打折他的腿,扔在監獄門口。”
“是!”
聽見他這麼說,還以為他脾氣變好了,懂得得饒人處且饒人。
三天後,當他在我面前發瘋一樣把阿昭打死,我才明白,惡魔就是惡魔,到什麼時候都脫不了嗜血的本性。
那是我一生都沒再回憶過的一個雨天,我撐著雨傘從學校走出來。
一輛山地車在我身邊停下,我抬眼,看見嶽磊帥氣地甩甩滴水的短髮,說:“韓芊蕪,你家在哪?我送你吧。”
“不用,一會兒有人會來接我。”低頭看看錶,才四點半。
剛才韓濯晨打過電話,說今天下雨,他要親自來學校接我。我搞不懂下雨和他親自來接有什麼聯絡,也無從拒絕。
平時都是五點放學,今天放學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