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已心如寒冰。
皇后盛怒的聲音從夏侯元背後傳來,“不肖女!你如此任性妄為,就莫再想為一國之後了!”
夏侯元聞聲,落寞的臉上是全然不在乎的表情,“一國之後麼?”她淡淡輕語,“與我何干......”
望著毅然而然離開的夏侯元,皇后氣得渾身發抖。她本想訓誡夏侯元一番,就把要把她嫁給未流王的打算說出來的,畢竟未流王曾娶過親,便是夏侯元已然不潔,他也挑不得什麼。可夏侯元卻這般忤逆了她。她一氣之下,大喊道:“來人啊!給未流王書信一封,就說來年求婚禮,陽平公主即滿十八,請他務必參加!”
話音剛落,但見一名上了年紀的女官匆匆進來,在皇后耳邊說了些什麼,皇后的臉色便由青轉黑。
“大膽!”她大手一拍,矮桌上的茶具便晃盪起來,“小小婢子,竟妄想山雞變鳳凰!還不抓了那小賤人來!”
老女官領命而去,剛行到門口,又聽見皇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別忘了餘氏那賤婦!她也脫不了干係!”
不多時,薺兒和餘氏五花大綁,被押了進來。
原來報信的老女官,指著薺兒,大聲吼道:“大膽賤人,竟淫|亂後宮,珠胎暗結,你可知罪!”
餘氏面色大驚,她向薺兒看去,希望能從她的表情中知道真假。但見薺兒一副被人揭穿了秘密的驚慌失措,餘氏心裡“咯噔”一聲,腦海裡只有“完了”兩字。
“皇后殿下饒命!”薺兒忽然喊道,“婢子肚子裡的,可是太子的種!”
“閉上你的狗嘴!”皇后身子前傾,眼中彷彿能噴出火來,“就你也配!”
詔懿史吳應珍出現在門口,不慌不忙地走進來,冷眼瞧了薺兒一眼,張口道:“太子何等身份,怎會受你勾引。只怕你腹中子是誰的,你自己都不清楚吧!”
大周皇最近因為夏侯元的事心情不好,太子又不長進,若此時生出太子與宮女廝混的事,對太子實有百害而無一利。
“幾位公子進來吧!”
四名十六七歲的公子應聲魚貫進來,皆垂著頭,好似犯了錯誤的孩子。
吳應珍在他們面前來回踱步,指著薺兒問,“公子們可認得她?”
“認得。”四人低聲答道。
其中一人又接著說,“她總在承光宮附近晃悠,見到公子出入便上前搭訕,我們開始以為她是宮中妓,都......都被她勾引著......行......行了周公之禮。”
薺兒瞪大了眼睛,自知再瞞不過,又將希望的目光投向皇后,“皇后殿下,你相信我,這孩子是太子的!算著日子,確是太子的!皇后殿下,你不能不要自己的親皇孫啊!”
“大膽!還不掌嘴!”
宮人領命,上前輪開手臂開始對薺兒的臉蛋左右開弓。
“還有餘氏賤婦!失職失察之罪難逃!拉出去一百大板!”
餘氏知道,皇后對她的怨念就沒斷過,於是只認命的被人拖了去,她只希望,這一幕萬不要讓凝嫣見到。然而,凝嫣已然尋信兒而來。
“皇后殿下饒命啊!”凝嫣不知生了何事,只見太監們架了餘氏要打板子,遂衝到皇后面前跪下求道:“皇后殿下,乳媼年紀大了,可經不起這一百大板啊!但凡乳媼有什麼錯處,也是我管教不嚴,該是罰我才對!”
“好!這可是你說的,”皇后已然氣瘋了,“來人,把公孫凝嫣也拉下去打!”
吳應珍可被皇后這句嚇壞了,自來刑不上貴,皇后若真把公孫凝嫣給打了,可是闖下大禍了。
“皇后殿下,”吳應珍跪下道:“公孫凝嫣將來還要為吳氏孕育繼承人,打不得啊!”
凝嫣突覺眼前發黑,她什麼時候被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