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除了兩人交錯的呼吸聲,再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咚咚咚——’
孤濯眉頭略微皺了皺,沒有理會,還是埋首於她的蘭香中。
“少主!”
婉清的聲音接著傳來了。
孤濯眼中有些溫怒,他不想理會,但終於是鬆開了她已經有些紅腫的小嘴兒,衝著外頭問道,“什麼事?”
“老夫人身子不舒服,讓少夫人過去看看。”婉清在外頭說道。
孤濯皺著眉頭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裡的溫怒退卻了一些,但仍舊是有些不爽快,“你去回了老夫人,讓她找別人,說少夫人已經睡了。”
“可是老夫人說了,如果少夫人不去,她就要來找少夫人了。”婉清在外頭說道。
孤濯氣的深吸了兩口氣。
容綰在孤濯說話的功夫,已經緩過了一些氣兒,瞧他氣的不輕。便抱了抱他,“沒事的,我去去就回來——母親如果真的病了,我要不去就不好了。”
孤濯臉色終於柔和了一些,嘆了口氣,低頭瞧了一眼自己懷中,臉頰緋紅的媳婦兒。愛憐的親了親她的臉。“那你去吧——我跟你一起去。”
容綰聞言一愣,隨後覺著他一起去也好,免得孤母又要欺負她。她可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我先給你包紮一下。”他說道。
孤濯只好不甘不願的從她身上起來,也不怪他不高興了,兩個人成親這麼久了,就因為母親的無理取鬧而一而再的耽擱了兩人的好事兒。這會兒更是連衣服都還沒脫,就一而再的被打斷。
孤濯胸口有一股鬱氣。讓他渾身不舒服,他只好閉目不去看旁邊那個讓他神魂顛倒的他的媳婦兒。
容綰起身來,見他閉上了眼睛,抿嘴兒笑了笑。然後將自己身上有些褶皺了的衣裳拉了拉,穿了外衣。
又拿了他的衣裳來給他披上,就動手給他包紮頭上的傷口了。
孤濯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藥香味兒。以及剛洗完澡身上帶著淡淡花香的味道,又有些心猿意馬。
但很快。容綰就給他包紮完了,他睜開眼睛來的時候,見她已經穿好了衣裳,臉上的紅暈也已經退了下去,頓時就清明瞭不少,“走吧——快去快回!”
容綰應了一聲,就下床去,梳了個簡單的髮髻。
婉清候在門口,門開啟的時候,她還忍不住去看了一眼兩位主子。
然而,此刻,容綰和孤濯兩人,和方才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調了個個兒。
方才孤濯神色雖然平常,但眼裡卻是帶著笑意的,而容綰就是紅著臉。
這會兒,容綰倒是神色平常,而孤濯臉色卻有些紅。
而孤濯很少這樣,且此刻的他眼中帶著些溫怒,顯然是氣的。
婉清頓時覺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錯。
就在這時候,從後頭跟著容綰出來的孤濯,眼神移向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婉清就險些沒有跪下去了,她有些想要喊冤枉了,她也不想來打擾他們的,可是,可是那老夫人一心要拆散兩位主子,她又不能不通報,否則等老夫人衝過來的時候,那她的罪過就更大了。
孤濯與容綰就這樣一前一後往孤母的院子裡走去。
因為有孤濯跟著,所以一路上,那些僕從都規規矩矩,雖然方才容綰自己過來,僕從丫鬟也會喊少夫人,可也沒有此刻這樣恭敬。
容綰頓時覺得此刻自己才是這個家真正的女主人,而且也感受到了有靠山的與眾不同。
容綰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這些,但瞧見孤母的院子到了的時候,她就收了這些胡思亂想,回頭看了一眼孤濯。
孤濯一路走在後頭,是不想把鬱悶的神色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