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所知,那老魔作案極為精明,事先必定打聽確實,確知油水足風險少,方伺機下手。咱們這艘船,很可能載有特殊的客人,不然就不會引起老魔的興趣。”
“杜兄,咱們不是討論特殊的客人,而是該如何設法離船。”司馬龍焦灼地說。
他冷笑一聲道:“如果你走得了,紫飽神君還用得著留下信記?”
“那……”
“只有一個辦法,可以避免全船遭劫。”
“你是說……”
杜弘籲出一口長氣,一字一吐地說:“設法讓那位特殊的客人離船,而且必須在他們下手之前把他請走。死一兩個人,救全船的生靈。”
“這……”
“但咱們不能這樣做。”杜弘嘆口氣說。
“為什麼?”
“不合道義。”
外面,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杜弘舉手示意,大聲說:“司馬兄,無論如何咱們得設法,保全全船數十條性命。”
腳步聲停在門外。
“杜兄,如何保全?”司馬龍問。
“咱們要……”
杜弘只說了三個字,猛地拉開艙門,手一伸,便將停在外面艙門的一個人,迅速地拖入艙來。
“哎呀……”被拖入的人驚叫。
杜弘一怔,火速放手。
是女人的叫聲,同時幽香入鼻。
“砰!”被拖入的人跌倒在艙內。
是一個十五六歲,侍女打扮的少女,眉清目秀,清麗嬌俏,惶亂地挺起上身,驚煌地叫:“救命!你……你們……”
只消看第一眼,便知這位侍女沒練過武,弱不禁風,又脆又嫩像個玻璃做的人,碰不得,一碰就碎。
杜弘臉上一陣熱,趕忙說:“不要叫,小姑娘,這是誤會。”
一面說,一面伸手將侍女扶起。
兩人都是一表人才的年輕人,侍女心中略定,但仍然驚惶地說:“你們存心不良,光天化日之下……”
杜弘自知理虧,陪笑道:“小姑娘,只因為你停在咱們的艙門外,在下誤認是偷聽的歹徒……”
“我是歹徒?你……”
“咱們在商量要事,也難怪咱們誤會。”
“江風太緊,幾乎站立不牢,因此我止步避風,你們卻……”
“好了好了,在下失禮,我給你賠不是,恭送姑娘出艙。請。”
侍女惶急地出艙,小鹿般逃掉了。
司馬龍掩上艙門,苦笑道:“杜兄,你這笑話鬧大了。”
杜弘神色凝重,不住往復走動若有所思。
司馬龍提高嗓音叫:“杜兄,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這位俏侍女。”
司馬龍搖搖頭,不滿地說:“生死關頭,你居然想入非非。真是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麼?聽說你不是個好色的人……”
“你少廢話。”他揮手叫。
“杜兄……”
“我在想,不會是巧合。”
“什麼巧合?”司馬龍問。
“她說江風太大,在咱們的艙門外止步避風。”
“理由似乎充分嘛!”
“但江風並不大。”
“這……”
“你見過像這種大方的大戶人家侍女麼?說起理由來振振有詞,跌得甚重卻不叫痛。”
“杜兄之意……”
“她裝得並不像,漏洞百出。”
“你的意思是說,她是個練家子?”
“而且是紫袍神君的爪牙。”
“不會吧?”
“不久自知。”
“你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