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他的功夫在北國也是有些名氣的,戰術也不差。也不知是否是輕敵了,居然派了個沒有多少歷練的年輕女將當光國將軍的副手。微臣一直在猜想,是否這名女將也跟皇帝有些關係,是他想要重用之人。”範宏的心中不無困惑不解,至少在戰場上,不是不能用新人,但是除非有很大的把握。一旦新人落入險境,很可能將整個情勢都逆轉過來,沒有功勞不說,更可能變成一個拖累。
“一國之君,連朝中的臣子都不放過?還真是君臣不分家。”秦昊堯聞到此處,言語更加露骨直接,自從佑爵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已然風流成性,在女人叢中流連忘返,如今當了天子之後,亦是如此多情。曖昧,在言辭之中流轉,佑爵會用女將出徵,似乎其中不無貓膩,更像是縱容私情,他無聲冷笑,滿是調侃不屑。
範宏見天子臉上有笑,卻更顯詭譎深遠,他站在天子的身邊,短暫地沉默著。
“北國京城到這兒,少不了四五日的時間——”秦昊堯估算著,黑眸之內一片平靜,徑自走向自己的營帳,成竹在胸。“不過朕想,不用三天,他就會露面。”
“皇上的意思是,北國皇帝如今就在營內?”
範宏領會了天子的寓意,望向身前這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銀色皎潔的月光灑落他一身,大麾宛若夜色般深沉地包覆在他的身軀上,他神色自如,步步安定,運籌帷幄,已然做好了萬全準備。
秦昊堯自然不曾回答,不過似乎此時無聲勝有聲,範宏越走越慢,直到營帳面前,他才停下,不在往前。
眼看著天子不曾回過頭來,停步在營帳之外,王鐳將門簾拉起,秦昊堯頭一低,便走入其中。
桌上的油燈已經點亮,秦昊堯坐在長榻之上,從懷中取出一卷羊皮圖,趁著光亮細細打量,黑眸愈發幽暗。大聖王朝若是猛虎,北國便是野狼,出閘猛虎要將野狼要死,也會筋疲力盡,到時候不過是兩敗俱傷。
或許還有一段不短的時間,是兩國共存的現實,他對佑爵素來沒有多少好感,但北國也並非如今可以蠶食鯨吞的獵物。
若是他猜想的不錯,佑爵就在北國陣營之中,公國將軍回去定是請示佑爵,到底如何應付此刻不容樂觀的局面。
王鐳送來了一壺暖茶,如今雖是五月底,但晚上還有些涼,暖熱的茶水喝下肚,也可為人驅寒,秦昊堯喝了一杯,突地聽到營帳之外的動靜。
兩人一道走出了帳內,秦昊堯眯起黑眸,朝著一方望過去,那兒正是傷兵營,火光畢現,更是傳來馬蹄的聲響,駿馬的嘶鳴聲,帳外的篝火架子倒下來,灰白色的營帳全部被火海淹沒,出動了約莫百餘名士兵,將傷兵一個個扶著揹著救出來,有人被帳布壓著了,有人被大火燙傷了,有人被推倒在地,有人被別人踩踏在地,慟哭哀號,頓時不絕於耳。
“快去那裡。”
秦昊堯卻不為所動,彷彿這幾十號傷兵的性命在他的眼底,不過是輕如鴻毛,他驀地轉身,陰寒著俊臉,朝著王鐳吩咐一句。
王鐳領了命令,急忙朝著另一個營內奔去,不多久之後,他跑到秦昊堯的面前,單膝跪地。
“爺,營內的女人被劫走了。”
話音未落,從自己帳內走出來的範宏急急忙忙跑來,低呼一聲:“皇上!微臣才剛躺下,怎麼聽說那名女將被聲東擊西劫走了?”
秦昊堯冷著臉,卻彷彿此事跟他毫無關係,他不為所動,他俊眉緊蹙,在範宏看來,更不是自己可以插嘴的時候。帳內守衛跟平日無意,但出了這樣的岔子,自然讓他顏面盡失,恐怕天子重罰責怪。
孫奇從練兵場的方向疾步走來,朝著秦昊堯匆匆行了禮,沉聲說道。“皇上,微臣剛剛審問出來,那個女將的真實身份——”
“她是什麼人?”秦昊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