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冉雲生卻聽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禁想出言詢問詳細的資訊,卻不料蘇伏像是會讀心術一般,向冉雲生拱手道:“在下蘇伏,字子期,是蘇州人氏。”
蘇伏一向言語不多,能說這麼多話已經很給面子了。
“蘇郎君可是去長安?”冉雲生問道。冉雲生一向識人很準,初見蘇伏的第一眼,便感覺到他不似常人的冷,令人本能地感覺到危險。
“正是,在下定居長安。”蘇伏言簡意賅地回了一句,旋即轉向冉顏道:“我還有事,先行告辭。”
冉顏點點頭,忽然想起自己一直都不知道怎麼尋他,“你住在何處?”
“初到長安,尚且不知,但冉氏門第不小。”冉氏門第不小,他很容易便能尋得見,蘇伏說罷衝冉雲生和冉顏施禮告辭。
冉雲生盯著蘇伏不帶起一絲塵埃的步履,微微皺起了眉頭,問冉顏道:“蘇氏,可是藥王蘇氏?”
“是。”冉顏道。
蘇鸞的事情剛剛過去,又遇見蘇伏,冉雲生一直覺得藥王蘇家是個是非頗多的家族,他家的人不可深交,但又覺得干涉冉顏私交不好。
想了又想,冉雲生還是勸了冉顏一句,“蘇家行事怪異,阿顏要當心些才是。”
第188章 長安,我來了
在新豐歇了兩個時辰,天色已經不早了,於是冉雲生決定休息一晚,明早再去長安。
用完晚膳,那位一毛不拔的女掌櫃終於回來。人未進門,便聞其聲,“十郎來了?”
容掌櫃的聲音乾淨嘹亮,雖然嗓門很大,卻並不惹人厭煩。
冉顏與冉雲生正在屋內喝茶說話,便見一名荊釵布裙的女子在廊下飛快地脫了屐鞋,幾步走進屋內。她動作很急,步履生風,卻絲毫不見忙亂。
待容掌櫃在屋內站定,冉顏才看清楚,這女子看上去竟然只有不到三十歲的模樣,比想像中年輕許多,身上著的雖是洗得發白的粗布衣裳,卻十分乾淨整齊,南瓜子的臉型,一雙眼睛時刻帶著三分笑意,模樣周正,分外有親和力。
冉顏猜測她的年紀遠遠不止表面這麼小,只是生了一張娃娃臉罷了。
“十郎怎麼才到,郎君半個月前都已經到長安了!”容掌櫃聲音利落清亮,說罷,目光卻落在冉顏身上,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豔,“這位是……”
“是本家的十七妹,大伯的嫡女,單名顏。”冉雲生笑盈盈地解釋道,顯然早已習慣她的隨性。
容掌櫃頓時更熱情了三分,直接跽坐到冉顏右手側,讚道:“咱們冉氏就是出美人兒,嘖嘖,瞧十七娘這模樣生的,整個長安,怕是除了十郎都沒人比得過。”
這話自然是帶了誇張成分的,冉顏還未來得及表態,冉雲生卻是不樂意了,“容姨,我可是個堂堂郎君,不是美人。”
“對對對,咱們十郎是帶把兒的,容姨作證。”容掌櫃笑呵呵地道。
冉雲生小的時候,每次都是容掌櫃伺候他沐浴,雖然是還不懂事的時候,但每次容掌櫃調侃的時候,他都十分窘迫。
冉雲生一張臉染上血色,容色瑰麗堪比十里雲霞,別開臉道:“怪不得母親要早早把你放出來,待在府裡,你早晚要把滿府的丫頭都帶壞了。”
冉顏抿唇忍著笑,又見冉雲生與容掌櫃熟稔且如此尊敬,便向她見禮,“阿顏見過容姨。”
“不愧是冉氏的嫡女,真真有禮,十七娘叫我容茜即可。”容茜連忙伸手扶起冉顏。
容茜有些奇怪,半月前,冉平裕一行也在新豐休息了一晚,當時冉十八娘也說自己是冉氏的嫡女。容茜從未去過蘇州,冉平裕是庶出,一般在家中並不會提起本家,所以容茜只知道冉聞只有一個嫡女,但她十七歲便出府做新豐酒肆的掌櫃,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