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此處。”
神屋山東界,一處無人山谷之內。
曲長治渾身微微一顫,自定中醒來,他抹了抹頭上冷汗,心有餘悸道:“這張道人竟有元嬰三重修士相助,如我不是有這法力分身避禍,恐也遭難了。”
他這門道術乃是惠玄老祖秘傳,可修煉出一個與自己別無二致的分身,除卻不能施展神通之外,法寶遁術皆可使出,便是被人破去也無大礙,再修煉一年半載,又能祭煉出來。
只是施展之時,真身不能動彈,需枯坐洞內,若此時被人攪擾,立時要崩脈而亡,故而即便他師弟汪廣元,也根本不知他會這門神通。
在鬥法之前,他便有了失敗準備,此次能一次除了張衍最好,要是除不了,也當做了一回試探,縱有損失,也不至太大。
他站起身來,苦笑道:“我雖也知曉了那張道人許多手段,可此人卻十分不好惹,罷了,先回山門,把汪師弟死訊告知老師,看他老人家作何安排了。”
第二十五章 章魔回山
張衍出手料理了曲長治等五人後,又自行風縱雲,迴轉門中。
到了殿中坐下,便命童兒把楚、溫、趙三人喚到一處,將此行經過簡略一說,最後道:“近海浮舟已為我所毀,除曲長治不知所蹤外,其餘四人皆是伏誅。”
三人聽完之後,心下俱是又驚又喜,望向張衍的目光滿是敬畏。
未曾想到這位掌門竟然如此了得,便是以一敵五,還能戰而勝之,且看去半點疲憊之色也無,想來贏得甚為輕鬆。直至此刻,他們才對這位師兄的本事有了幾許認識。
楚牧然凝神想了想,上前一拱手,言道:“府主,曲長治、汪廣元既然等人居然勾結北部妖修,那麼此事絕不與鍾臺派有關。先前定那幾名賊子假託其名,小弟有意將此訊息可傳了出去,也好安撫山中諸派人心。”
張衍點首贊同,道:“楚師弟此議甚是,需儘快令門下穩住心思,安生修煉,便如你所言行事。”
趙革抬頭道:“師兄,也不知惠玄老祖會否找上門來?”
楚牧然撫須笑道:“師弟,勾結北海妖部,這可是大罪,算是惠玄老祖,也不敢冒此大不韙。”
張衍笑了一笑,道:“這也未必,我聽雍道友說起過這位惠玄道友,聽聞其道行已至元嬰三重境中,似此等人物,豈是尋常規矩能束縛得住的?我若是他,沒有藉口,再找一個就是。”
元嬰三重修士可是與尋常修士不同,除卻洞天真人之外,無人可以將之懾服。
就如沈柏霜當年,明明是外洲來的修士,明目張膽佔據一座仙城,可近在咫尺的鍾臺派卻對其視而不見,就是這個道理。
惠玄老祖要是成心為弟子報仇,就算不在此事上糾纏,也能在別處做文章,左右只是一個藉口而已,難得還怕有人出面阻礙他不成?
聽了此語,楚牧然剛剛放下的心思又一次提了起來,連帶溫、趙二人也是面現緊凜之色。
張衍看他們模樣,以手虛按,朗聲道:“三位師弟不必憂心,我既出手,就不怕此人尋上門來,一切如常便是。”
三人現下對這位師兄十分敬服,聽他說得如此篤定,也不會以為是在說大話,楚牧然呼了口氣,道:“既然掌門師兄如此說了,那當是無慮。”
張衍頷首道:“下來我需在山中靜修,訓教弟子,平日門中大小事,如不十分緊要,三位師弟也無需來問我,商量著辦即可。”
眼下他已將山門格局重新梳理了一遍,無論弟子長老,都是各安其位,不再似沈柏霜在時那般無序,諸般俗務,也用不著日日來向他請示,有楚、溫、趙三人處理已是足夠。
門中既已安穩,他心思也不必放在這上面,準備全力修持,以期早已到得元嬰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