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欲嫁給司馬世家的司馬少衝,司馬少衝武谷高人也端嚴,倒也是位少年英傑。”
蘇小缺一聽司馬少衝的名字,想到武林大會時謝天璧對他頗為有意,忍不住道:“壞了!”
魏天一眼神一凝:“怎麼壞了?”
蘇小缺略一思量,知七星湖與赤尊峰也算死敵,當即直言道:“司馬少衝武林大會後,極有可能被赤尊峰招攬,木香藥若嫁給了他,峨眉一派只怕會兵不血刃的歸於赤尊峰,唐門尚不知情,難道還不夠壞?”
一念至此,心急如焚,看向魏天一,眼中已有懇求之色。
魏天一哈哈一笑,舉碗一飲而盡,道:“小缺可是希望我去放出司馬少衝本屬赤尊峰的風聲?”
蘇小缺的聲音在風雨中格外清晰:“天一公子,此事對你只是舉手之勞。赤尊峰這些年步步進逼,七星湖也吃虧不少,無論司馬少衝現在是不是赤尊峰的人,這話只要傳揚於江湖,唐家必然更加提防赤尊峰,這對七星湖總是有益無害。”
魏天一大笑道:“極是!極是!”
凝視蘇小缺,眼神古怪:“江湖傳聞,蘇小缺勾結赤尊峰的謝天璧,叛了丐幫,不容於武林正道,不想原來卻是恨赤尊峰入骨……傳言者該殺!”
江湖中人殺字不離口,就跟風月場中錢不離口一樣,但別人說出殺字,蘇小缺也就當風過耳邊,這魏天一輕描淡寫一句該殺,卻聽得蘇小缺彷彿已嗅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周身竟涼了一涼。
注意到他怔住,魏天一突的輕笑道:“小缺就只有這一事相求?還有沒有別的要問的人?要打聽的事?”
蘇小缺低頭只顧喝酒,良久問道:“去年赤尊峰突襲辰州花家,花滿衣……還活著嗎?”
魏天一答得簡單:“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自是死了。”
蘇小缺心頭一陣難過,當年白鹿山那個子矮矮,頭卻昂得比誰都高,喜歡在桃花樹下捧起滿襟落花的孩子,竟已入土一年有餘,秋魚雙刀光芒猶在,卻不知落入誰人之手。
魏天一的聲音有些寒意:“這一年來,赤尊峰大舉南下,不止辰州花家,棲霞劍派與上官世家,一歸其下,一已敗亡。棲霞宋千峰還活著,上官雲起卻是死了。”
抬眼冷冷一瞥,笑聲譏誚而冷漠:“上官雲起是死在宋千峰劍下。”
上官雲起雖與宋千峰不和,兩人畢竟同門數載,又同處一地,兩人說到底也不至生死相搏,其中曲折蘇小缺一想即明,棲霞派上官家宿願已深,赤尊峰定是利用這筆恩怨,殺一個拉一個,而要棲霞派徹底臣服,上官家必然就是那紙投名狀。
上官雲起傲慢火爆,宋千峰卻是後發制人,雲起的一顆大好頭顱,也只能拱手讓與朝夕相對的宋師兄。
失了頭顱的自然是鬼,而活著的那個,也再當不得人。謝天璧何等心機,宋千峰如此惡行,自與赤尊峰無關,宣諸於外,日後棲霞派便是想叛赤尊峰也再回不得來時路。
蘇小缺盯著碗中碧沉沉的酒,低聲道:“雲起一直愛慕四海,他若是知道四海終身有托,在地下也會替她歡喜。”
指著一碟下酒的芝麻酥,道:“雲起滿臉麻子,倒和這芝麻酥一樣,他人雖不好看,心地卻是不壞,本不該死的。”
魏天一見他傷心,似有不忍,笑道:“你還有兩位師兄,倒是感情好。數月前,赤尊峰知雪山派與摘月門素來交惡,仿效棲霞上官一戰,故技重施,卻不想舒北雁與桑南飛一番斡旋下,兩派竟盡棄前嫌聯起手來,支撐了足有月餘,最後雖不免被赤尊峰攻下,兩人卻得以逃脫,據傳已到了蜀中,暫居唐家。”
蘇小缺聽了,不由得微笑道:“南飛是閻王臉豆腐心,北雁卻是豆腐臉孔閻王心,他倆在一起,定是南飛吃虧,不過北雁卻也不會讓南飛吃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