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叫她粉面小公子,感覺好像在取笑她。
「小姐,喚他展叔即可,他便是這座莊園的主子。」冉沃堂將她面前那杯酒倒掉,執起荼壺衝了衝杯子,幫她重倒一杯。
展中南下巴滑掉,拿他當鬼怪在瞪。
這個人真是那個與人保持遙遠距離、不讓他親近半寸、未普喊過他一聲「義兄」的狠心義弟嗎?他竟會這般照顧人-….剛剛在門口,他好像也是在幫小佳人順頭髮……
青天霹靂!他器宇非凡、卓爾不群的義弟居然當起粉娃兒的奶孃!他怎麼可以作賤自己,走投無路還有他這位有錢的義兄可以依靠嘛,何必讓別人糟蹋呢?
「晚輩宮莞,見過展叔。」她發現沃堂雖年輕,卻有閱盡風霜的沉穩性子,展叔則恰恰相反,好有趣的兩人。
「宮莞?」展中南戲謔的神色疾變,驚問冉沃堂:「她便是宮家六小姐?」不待冉沃堂回答,他急急招來侍僕。「快請夫人來這裡!」
「我和小姐想在這裡待幾天,希望不會打擾你。」似乎對他的舉動不意外,冉沃堂舉杯向他。
「自己人,說什麼蠢話,我巴不得你從此留下,別再走了。」展中南迴敬一杯,表情複雜地研究心思難測的冉沃堂。「義弟無情無義失蹤那麼久,居然一點也不想念我這位義兄的樣子,我真是太傷心了。」
「沃堂不是有意的,展叔莫怪他。」宮莞小小聲幫腔。
冉沃堂無意理他。「小姐,你累不累,要不要先歇息一會兒?」
「小姐來、小姐去,早晚是一家人,何必這麼生疏。」雖然義弟的冷漠讓他傷心又難過,卻還是不由自主想為自甘墮落的他抱不平,他這個義兄實在太好了。
冉沃堂斜睇他一眼,嫌他聒噪似的。
他們的感情真好。 宮莞咯咯笑出,引得冉沃堂側目一瞥,深幽的眼瞳緩緩放柔。
莞兒對義弟必然很重要,從沒有見過義義弟麼像人過。瞧,他嘴角依稀還掛了抹笑。義弟以前根本是冰雕出來的疆屍,試問,疆屍哪裡懂得笑?
展中南決定煩死義弟。「這小子真的不大一樣,雖然還是那副死樣子,不過感覺已經有些變,尤其當他和和粉娃兒對話時,最是明顯。」
「呃,死……死樣子?」宮莞一怔。
「多嘴。」冉沃堂一脈氣定神閒。
「快快!」展中南忙向宮莞揮手,比比冉沃堂。「瞧見沒,就是這種表情,我通常稱作死樣子。你倒評評看,這張冷冰冰的臉若不是那雙眼睛會剌人,可感覺得到人氣?」
宮莞笑不可抑地低下頭,冉沃堂瞅著她開心的側臉,嘴角的笑意不自覺加濃,展中南則欣慰得快哭了。
嗚,他的義弟好像真的有在笑耶……嗚,太教人感動了……
「寶兒,別跑太急,小心跌跤呀。」遠處傳來低低柔柔的叮嚀聲,及小娃兒咿啞的聲音。
聽聞這個輕柔的聲音,宮莞好奇地看向右前方拱橋。一名纖雅的美麗婦人出現在橋上,正追著前頭一名年約歲餘的稚童,滿臉是笑。
模糊麗影追下了橋,宮莞逐漸看清那張神似自己的柔媚容顏。她不敢置侍地低撥出聲,慢慢起身,波光已在瞪大的眸中搖曳。
「娘……娘……」她情難自禁地低呼。
那位殲柔的中年美婦抬頭,望向這裹,看到易裝的宮莞時,只和善一笑,禮貌地點了下頭。直到宮莞抖著手將頭髮散下,婦人才驚愕地掩著嘴,淚水奪眶而下。
「娘--」宮莞飛奔了過去,緊緊抱住她。
「真是……莞兒嗎?老爺,這回不會又是作夢吧?」展夫人不敢相信地回抱以為今
生再無緣相見的女兒。她有多麼思念她呀!
展中南抱起搖搖晃晃的女兒,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