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推脫,紛紛應道:“臣等遵旨。”
“那麼,朕的這三個皇子便拜託給你們兩個了。”劉徹說道。
……
堂邑侯府。
“小侯爺,你回來啦。”
“小侯爺,眾利侯在內堂等你呢。”
紀稹一回到自己的院子裡,早先劉嫖所贈的那兩名歌女,如今他的貼身侍婢,靜女、南威一起擁了上來。
“知道了。”紀稹點了點頭,心情有些沉重地走進內堂,看到那個昔日損友正吊兒郎當地靠在椅子上,翹著腿,喝著小酒,唱著不成調的曲兒。
紀稹有些啼笑皆非地說道:“眾利侯邢大人,你這是在做什麼?”
“回來啦,”邢天放下腳,走到他身邊,問道,“陛下找你都說了些什麼啊,居然回得這麼晚?”
“你呢?暗衛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嗎?”紀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
“我?我辦事,你放心就是。”邢天笑道,“我可不像你,封地兩千八百戶的冠世侯大人,你是樹大招風,我是船小好調頭。”
“那就好。”紀稹奪過邢天手中的酒壺,就往嘴裡灌酒,倒讓邢天嚇了一跳。
“喂喂,你幹嗎啊?”
“別喝了!”
“你今天很不對勁啊。到底在宮裡怎麼了?下朝的時候都還好好的……”
“……是因為霍去病嗎?我看到他也進宮了。”
這句話一出,滿室寂靜,紀稹跌坐在椅子上,酒壺亦被棄置於地,說道:“陛下令我和他教導博望苑中三位皇子的武藝……”
“所以?”
“原想著從此陌路也沒什麼,可是見到他那故作陌生的樣子,果然還是會覺得不舒服啊……”
“心軟了嗎?”
“……不。”
“微之,你不要忘記,你們要走的路,從一開始就不一樣,除非有人肯先退一步,否則,什麼知己情意都只是空談罷了。”
……
北宮,幽室。
皎潔的月光從天上灑落,落在這個被宮中眾人視為不詳之地的宮室中,裡面影影綽綽竟然有許多宮女宦官在其中來來往往。宮女們將一道道精製的菜餚放置在玉案前,菜餚之豐盛可比御膳。
“翁主,菜齊了。”一個宮女小心地提醒道。
“我知道。”那女子應道,她半仰起頭,只見她娥眉輕掃,朱唇半點,眼波流轉間有著無盡的嬌媚之感,這人卻正是淮南王翁主,劉陵。
“叫你們的皇帝陛下來見我。不見到他,你們問什麼,我都不會答的。”劉陵說道。
一邊伺候的幾個宮女互相對望了一眼,開口說道:“翁主且莫為難我等了,陛下萬乘之尊,我等怎麼請得動呢?翁主還是快些用膳吧。”
“去把我的話傳給劉徹,他知道我的性子。他若不來見我,我要死,你們是攔不住的。”劉陵絲毫沒有理會宮女的推脫之辭,自管自地說道,“我若死了,最終吃罪的,還是你們。”
宮女聽她這麼說話,自然不敢再說什麼,立刻退了下去。而劉陵則在室內安心地等待著,她知道自己所求終究會得到滿足的。果然過了大約兩炷香時間,便聽到有人入內的聲音。
“你要見朕?”劉徹在劉陵的面前停步,俯視著問道。
“是啊。”劉陵緩緩站起身,凝視著劉徹,忽而發出一聲慘笑,說道,“你果然沒事啊。但是我的父王,我的王弟,卻葬身在了那淮南國都的城樓之上。”
“和朕作對,他早該知道會有此結局。”劉徹並不為這似癲似狂的劉陵所動,只是冷冷地說道。
“呵呵,你獨留我一命,是因為你還想知道,到底有哪些人參與了這次的事變吧,想知道我們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