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那就是劍道最高的心法,馭劍術,只不過我火候不夠,難以身劍合一,傷敵於五丈之內。”
蕭翎口雖不言,心中卻是大不為然,暗道,把兵刃投擲出手,那還算什麼劍道中上乘心法。
莊山貝又道:“那和尚雖然傷了你的義父,但他也沒有討了好去。”回目望去,只見柳仙子盤膝而坐,右掌按在南逸公的背心上,正在替他療傷,當下又道:“孩子,咱們走遠些,柳仙子內功深厚,身上又懷有二位前輩遺留人間的兩粒靈丹,有她相救,你義父當可無恙,咱們不要驚擾她。”牽著蕭翎,直向那短劍飄落之處行去。
蕭翎心中雖然惦念義父的安危,但卻又不敢抗拒莊山貝之命,只好任他牽著行去。
莊山貝撿起短劍,嘆道:“此人武功,果是高強,我這全力一擊,只不過削落他兩個手指。”
蕭翎凝神望去,果見那青草地上,遺落有兩個血淋淋的手指。
莊山貝短劍一揮,挑起了兩個斷指,說道:“這是無名指和小指,可惜呀!可惜……”
蕭翎奇道:“可惜什麼?”
莊山貝道:“可惜我的火候,差那麼一點,唉!只要能再增加一成火候,今日這紅衣和尚,縱然是能夠逃得性命,至少將留下一隻手掌。”
蕭翎道:“老前輩這馭劍術,有了幾成火候?”
莊山貝道:“差的遠,只能說初入門徑,還未登堂入室。”他臉色忽然間變得十分嚴肅,接道:“可惜這一門絕技,或將至我而絕。”
蕭翎只覺這句話,大有含意,只是一時間卻思解不透,不禁皺起眉頭,苦苦思索起來。
這時,莊山貝已帶著蕭翎轉過幾叢花樹,說道:“孩子,你在想什麼?”
蕭翎道:“我在想,如何才能使這馭劍術,留傳世間?”
莊山貝道:“此技非同小可,豈是人人可傳,如果是稟賦不好,那就是學上一輩子,也只能和我一般,止於擲劍傷敵而已,終生難有大成。”
蕭翎暗暗想道:我如想助嶽姊姊,抗拒天下無數的英雄人物,那是非得練成上乘武功不可,當下說道,“老前輩,不知晚輩可否學此神技?”
莊山貝笑道:“你骨格清奇,乃百世難求的習武之材,如肯下苦功,十年內當有大成。”
蕭翎悠然神往,說道:“還請老前輩慈悲。”
莊山貝仰臉望著天上一片浮動的白雲,道:“盡我所知,這馭劍之術,該是劍道中登峰造極的大成之術,劍道中若還有高過此技之學,那就是我的孤陋寡聞了。”
蕭翎道:“我義父誇讚老前輩的內功是玄門正宗,劍術卓絕一時。”
莊山貝介面笑道:“你義父說的不錯,但他說的是我胸中所知,並非武功上的成就……”他仰起臉來,長長吁了一口氣,道:“我受了先天體質的限制,又是在弱冠之後,才開始習學武功,雖得良師,卻是難有大成,為了不負恩師厚望,我亦曾痛下苦功,想以勤補拙,可惜稟賦難當大任,雖有良師,亦然無可奈何……”
他緩緩轉過頭來,兩道目光,凝注蕭翎身上,道:“孩子,你明白我的話嗎?”
蕭翎先是點頭,但又立時搖頭接道:“我不大明白。”
莊山貝指著草地上的兩個斷指,道:“那紅衣和尚斷指的一筆仇恨,已記在你的帳上了,唉!我們隱居這幽谷中數十年,雖然自己沒有比出一個勝敗,但心中卻有著一種十分自負的感覺,心想,我們三人雖是今生難以分出高低,但這數十年來,靜居參悟,武林中該唯我們三人為尊了。但今日和這紅衣和尚一戰,使我隱藏在心中的部分自負,立刻消失,而且又為你樹下一個勁敵,日後你如在江湖之上行走,那和尚絕然不會放過你的……”
蕭翎接道:“難道老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