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頭皺起,南直隸地面上這些力量他自然清楚,馬衝昊這麼一說,他已經知道誰家了。
看到陸全友的神情,馬衝昊笑了笑,悠然說道:“潑天一般的富貴,陸兄以為咱們兄弟能自己吞了?人多一點,事前事後也方便一點,咱們兄弟雖說算是不錯,可在這南直隸地面上,比咱們大的還多,那麼大的富貴,能分一注已經幾輩子吃用不盡了。”
陸副將緩緩點頭,趙進相關的東西太多了,全吞下來就是招禍,能分到就已經很了不得。
“陸兄,得虧是在南直地方,若在京師那邊,這趙進早就被大佬們吞的骨頭不剩,哪裡還會輪得到咱們兄弟,這是運氣啊!”
狼山副將陸全友嘿嘿笑了幾聲,在那裡沉吟片刻,和身後的施坪敖耳語交談,馬衝昊說得口乾舌燥,這時也不急了,坐在那裡喝茶等待。
“什麼時候動手?”
“不急,不急,要慢慢查,仔細查,把一樁樁事坐實了,到時候直搗黃龍,把罪過當眾說出,讓他躲無可躲,連他的徒黨都覺得沒有狡辯頂撞餘地,一擊必殺!”馬衝昊的聲音轉冷,一字一句的說道。
陸全友緩緩搖頭,抿了口茶水說道:“馬大人,你來南直隸還真是屈才了,只有京師那等地方,才會讓你大展宏圖啊!”
聽到這話,馬衝昊長吐一口氣,只是笑著回答:“個人本領是小道,歸根結底還要看大勢,那趙進兇頑,可大勢是大明的,所以必定敗亡,小弟本領有一點,可鄭家的勢頭已經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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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內處處都是寶地,只要勤心勤力,就算挑個挑子都能做出個一家溫飽,這應天府江南一處,士紳百姓都喜歡在城內經營生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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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南京的酒鋪
不過城內有幾處是不好過去的,皇城宮城那邊破敗久了,看著陰森森的不說,守城的宦官和兵丁規矩還大,另一處就是寶鈔衚衕那邊,這裡三條街外就是南京十八樓所在,天下第一大城最繁華的地方,可寶鈔衚衕以及周圍兩條街,從來都是冷清乾淨。
原因也簡單,這裡是南京錦衣衛官署所在,進進出出的都是番子大爺,這幫人其實也不是整天橫行霸道,買東西也未必不給銀子,可趕上哪天心情不好,看著個攤子在路邊,上去一腳踹翻,或者心不在焉的隨手拿點東西,你怎麼說理,應天府怎麼敢管?且不說官司沒處打,哭都沒處哭去
番子們也習慣了這個,真要買東西吃酒找樂子,都是換了身衣服再去,不然玩的不盡興,有時候你穿著一身飛魚服走過去,還沒問價錢,那小販已經帶著貨跑了,不然就是跪在地上磕頭,滿街人敢怒不敢言的看著,那滋味也不好受。
當然,爭風吃醋和聚眾鬥毆的勾當做完,總要把腰牌掏出來,不過說句實話,在南京這等地方也未必好用,錦衣衛某千戶的副千戶喝多了和一個年輕人在秦淮河邊上爭女人,糾集了幾十個番子拿著刀過去,結果被對方帶著百十騎圍在街心,好一頓痛打。
到第二天,那千戶還要帶著副千戶登門磕頭賠禮,這也沒辦法,錦衣衛雖然牛氣,可和魏國公家的七公子放對,那還不夠看的很。
這都是閒話,十月間,在寶鈔衚衕外一條街上開了家酒莊,裡面賣些時鮮小菜,吃餅吃麵也能做,不過最大的營生是賣酒,零賣論碗論斤,整賣論壇,有紹興那邊過來的上好黃酒,也有徐州過來的漢井燒酒。
在錦衣衛門口開店,少不得要打個招呼,應天府推官過來了一次,大家就知道這家店有根底,不是那種眼瞎的莽撞糊塗人,再順手查查,才知道開店的這家人東家不是白身,哥哥是某年的進士,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