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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悱惻唱問一句:“Will you still love me tomorrow?”,被娉婷一擾,藉機又纏著萱蘭說:“這支不算,咱倆再來一首‘讓我愛你’吧……”

讓她給氣跑了?這話令得充分作好了各種思想準備的娉婷有些茫然。她在兄弟間做了炮灰還不夠,又要在人家夫妻間惹事?想得渾身一個哆嗦,還沒來得及考慮自己是否應該在這場無妄之災中有所行動和表示,陳君憶已經起身向門外走去。

怎麼,不打招呼就走了?娉婷愕然,繼而衝著自己額頭呼了一掌:人家愛咋咋地,與你何干?還嫌著麻煩不多嗎?

正準備撇開陳君憶的八卦,那人卻又推門進來,衝陳君予說了幾句,後者微愣幾秒之後,跟著招呼大家起身。

“不唱了?”娉婷裝傻問一句。

“你家boss嫌房間太小,幫咱們換了個特級豪包。”萱蘭草草作個解釋,接著,就象是吃了迷幻藥般顛顛地跟了二陳往那個傳說中的五星級豪包奔去,絲毫不給娉婷同意或反對的機會。

這傢伙,就一典型的見利忘義之徒!娉婷給她下一決定性評語。深悔從大學至今,居然在有近六年的時間裡,沒有發現這位蜜友的市儈本性。

可是,除了隨他們去以外,還能怎麼著?難不成,夠格象陳總舵主的那位什麼Sherry般,神氣地甩袖說來便來、說去便去?Who are you?你是誰。娉婷想起方母輕啟朱唇吐出的英文。雖然在曾經的一段時間裡她無比仇恨著對方,可是,時至今日,起落中已然將自己看得清清楚楚,在謙恭與寬容中獲益多多的她,突然希望,能有個機會,向方母說聲“謝謝”。

所謂的五星級豪包,其實也就是房間大一點,裝修好一點,外加,有個小舞池。見到舞池,陳君予咧開嘴笑了,他頗有些欽佩地衝大哥樹起大拇指,卻沒多說什麼,依舊磨著萱蘭繼續他倆的情歌對唱。

“娉婷!”

正埋頭找歌的娉婷被同學用胳臂肘一撞,惡狠狠抬頭:“不痛呀?”

同學衝她身邊的黑影嚕嚕嘴,娉婷這才發現陳君憶已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她跟前,正以一個無限標準的邀舞姿勢結合半請半令的眼神等待著她的回應。

蝦米?跳舞?國標還是探戈,抑或踢踏?有什麼不同?

李娉婷眼前一團漆黑。這是什麼年代,真還有會跳舞的人?不過,這話題扯遠了,說回來,別人跳不跳、跳得再好,那都是別人的事,對她來說,跳舞,嗯哼。

“陳總,我不會跳舞,天地良心!”為了強調自己的實誠,她不惜指天發誓,“我朋友倒是會走上幾步,不如,你請她跳吧。”她手指萱蘭,出賣得毫無愧色。

“你家總舵主請的又不是她!”陳君予惡狠狠跳將出來反對。他原本就一俗人、商人,不管李娉婷有多娉婷,冰山美女總是抵不過眼前的繞指溫柔呀。萱蘭MM面甜語輕,宛如小鳥依人,相比較李娉婷這位太極高手帶給他的挫折感,計算器叭啦叭啦一摁,舍婷保蘭幾乎就是不用猶豫的選擇。他暫時放下話筒,走過來將娉婷拉起,推向陳君憶:“我大哥念MBA時可是嬋聯了T大三年的國標冠軍喲。和他共舞一曲,不知道是多少美眉的夢想,今天算是便宜你了。怎麼這麼看著我?還嫌著不划算?罷了罷了,小哥我和蘭MM親自為你們伴唱一首‘有一點心動’,好不好?”

好你個頭!娉婷恨不能脫下高跟鞋直接扔在陳君予的臉上,卻還不及這麼做,陳君憶便握了她的手過去:“不會跳,那就象你說的那樣,走兩步吧。”

“……難以抗拒,Oh!人最怕就是動了情,雖然不想不看也不聽,卻陷入愛裡……”等不到曲音起,陳君予已似狼嚎般吼開。

“陳總,我……我真的不會跳!”李娉婷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