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他們結婚時是個好天氣。那就過幾天再出去吧。”她重新拿起桌上的茶杯,那茶麵微微晃盪。
趙純這才注意到,她的手在抖。他默默地扶住她的手腕,手腕外有衣服。
碰她手這種事,他是萬萬不敢的。即便經常來她家,難免會有接觸,但他做過最出挑的事,就是摸摸她肚子裡的小寶貝,借她肩膀靠一靠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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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是前幾天又來上班的,過年時放假了。
街上不少店鋪陸陸續續開了。
這幾日大雪,客人比較少,所以金枝清閒很多。
但也不是沒有客人。
“金枝,你們田老闆還沒來嗎?”
金枝笑著對客人道:“老闆在家待產,要生了來不了。”
“哎呀、我差點忘了。”這個客人也是聽說了田老闆的一些事,頓時感慨道:“可憐這孩子,一生下來就沒爹了。”
金枝不好多說,心裡也是很同情。
“不過田老闆這樣的,再嫁照樣有人要。我看她身邊的那個年輕男人就很不錯,對她是頂好的。這樣的好男人不多見啊,把人家的孩子當自個孩子疼。”
金枝的笑容僵了僵:“趙先生是我們老闆的朋友。”
女人搖搖頭:“金枝你還沒處過物件吧?朋友哪有那麼好的。”
金枝的心思恍惚,接下來都沒客人,她一個人在店裡打點產品。
門外傳來腳步聲,金枝轉頭,眼睛亮了亮:“趙先生。”
她從櫃檯上拿出整理好的賬本。
趙純偶爾會來這裡幫田桑桑看一下賬本。
這幾天她精神不濟,他都不敢在外多留,拿了賬本就要走了。
“趙先生,我去給你倒杯茶,暖暖身子吧。”
“謝謝,但不用了。”趙純擺擺手,咧嘴笑了笑:“我趕著回去。”
金枝啊了聲,走到門口,他人已經跑遠了,霧茫茫的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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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收到請柬的,不止田桑桑趙純,還有江家所有人。
“這叫什麼事兒啊。”葉玢怡掩面痛哭:“那可不就是景懷啊,愣是不認識咱們了,還改了名字叫葉江,又突然要結婚了。”
江父也是頭疼,坐在沙發上沉思,越想越頭疼。
“桑桑那孩子要生了吧?你可千萬別跑她跟前說,我怕她會受不了。景懷這事做得不地道啊,一驚一乍,又驚又喜的。”
葉玢怡懟回去:“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你能怪他不地道?”
為兒子開脫後,她嘆了口氣。這一刻她罵不了田桑桑了,站在一個女人的立場上,她竟也是覺著兒子做得不地道。可能是形勢突然轉變了,以前認為田桑桑狐狸精,現在百感交集。
“那時候你總喜歡他和華一塊,現在真一塊了。”江父悲哀地訴說事實,攬了攬她的肩膀,“你也別哭了,你這身體又不是鐵打的。”
葉玢怡張了張嘴,一口氣憋在心裡。“那能一樣嗎?”
那她能知道她許的願望還被老天爺給抽到了,並且還願了。那時候兒子還是兒子,現在兒子都要成為別人家的兒子了。別人家的兒子,別人家的孫子,到頭來她沒撈得一樣好。
“所以才說讓你別跟桑桑說。”
“最近注意著點她那裡的動靜,還想不想要抱孫子了?”
“難道我是那別人家的惡婆婆?”葉玢怡不悅:“流著咱們家的血,再怎麼著都是咱們家的人,跑不了的。”
江父:“……”
小心地徵求意見:“那這婚禮要不要去參加?”
葉玢怡疲憊地:“去吧。”
535 婚禮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