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又去過幾次,越發覺得那酒宜人得很,據說還能養生。臣便想著管那老人多買幾壇,來日。回京還能給陛下帶些。於是,微臣又回到了老人的作坊,可是。。。。。。。”
說到這裡贏國的眼眶居然好了。
皋帝欣慰道:“虧你還想著朕。”
贏國掩面惺惺假哭,“老人膝下子孫一夜之間全部遇害,他也無心在釀酒,整日只對河坐著,看水長水落……”
皋帝奇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這可不像你啊!”
贏國喝了口酒,“這不是想好了要給陛下帶著上好的酒釀回來麼!結果……唉,也可憐了那釀酒的老人。。。。。。”
他想用那釀酒的老人來形容自己當下的近況。
卻又不敢說得太明顯。
皋帝被他這麼一說,心情也不似剛才開朗,因道:“帶不了酒釀也罷,這京城當中也有好酒,何必提那不開心的事。”
贏國忙道:“是是是,陛下說得極是。只不過那釀酒的老人讓微臣想起了自己罷了。”
說到這兒,他為了掩飾自己的虛偽,抬頭喝酒。
皋帝臉色微臣。
如果說那釀酒的老人和贏國的近況相似,那他自己的呢?
他的子孫後代,傷的傷,亡的亡。
本該子嗣繁榮的皇室,如今枝葉凋零,期期艾艾。
摸一把鬍子道:“朕知道你的意思。千山萬水的回趟京城,當然不可能就只是來看朕的。。。。。。”
贏國,“陛下!”
皋帝,“朕理解!只是。。。。。。皇后和俊稷那裡,必然是不行的。皇后深在後宮,不宜見人。俊稷現在是廢太子,幽禁永巷,至今還沒有永巷探望罪人的先例。贏國啊,朕特許你去天牢看贏謝如何,多少能先緩解你思念親人的壓抑。”
這不正是贏國想要的結果。
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能去見皇后和廢太子。
就算要見,也不是現在。
連忙起身跪下,大拜,“多謝陛下感準,微臣感激不盡。”
那一臉哀傷有驚喜的表情,恰到好處的詮釋了他對親人的關懷和思念。
並且讓皋帝完全相信了他。
一點沒有懷疑他此趟回京是另有目的。
之後又簡單的閒聊幾句,向皋帝討了口諭,匆匆去了刑部天牢。
皋帝也無心去做過多的猜想。
他的身體每況愈下。
連眼睛都不如從前好使,常常模糊到看不清任何東西。
幾次動了尋嚴頌回京的心思。
但礙於龍顏,他又拉不下面子。
畢竟當初嚴頌並非自主離開,說不好聽的是被皋帝驅逐出去的。
皋帝還沒有糊塗到,要低三下四,自己踐踏龍顏,請嚴頌返京。(未完待續。)
第三百七一章,天牢探望
贏國馬不停蹄的趕到刑部天牢。
一路舉著皋帝給的諭牌,踏進了刑部的大殿。
李玄正在殿中辦理手頭的一件民事案子,見是嬴國進來,本能的阻止。
嬴國卻將諭牌舉過頭頂。
意思是阻攔他就是阻攔陛下。
今天,這個天牢,他非進去不可。
李玄一下慌了神。
重犯嬴謝不是隨便就能見人的,何況是嬴國,指不定他們會不會傳遞什麼訊息,可礙於皋帝的口諭。
李玄不得不低頭。
忙讓身邊的小廝前去祁王府通報。
嬴國滿臉蕭然,臉色陰沉,也不等李玄的同意,直接往刑部天牢裡面走。
手裡舉著諭牌。
一副誰攔誰死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