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你,你胡說什麼?你才是大逆不道,我是太子,你是什麼東西,敢叫人抓我!你憑什麼?這是我的天下!”
眾人也是吃驚不小,太子串通連妃毒害陛下?就算是,衛國大將軍也不能在沒拿出證據之前就壓了太子,他如果真想要稱帝,也應該借太子之手,讓他先稱帝再暗中操作讓其禪位,才算名正言順,也可堵住天下人悠悠眾……
傅籌毫不在意眾人的眼光,只冷笑一聲,褪去溫和的表情,冷峭的五官與臨天皇更多了幾分神似。他一步步逼近太子,太子慌忙退後,他卻笑道:“我憑什麼?就憑我是已故的傅皇后的兒子,按照祖宗的規矩,嫡出長子才應該是真正的太子!若不是當年我母后遭奸人陷害,令我流落民間,你以為你能當上太子?哼!正好,今日眾位大人也都在,我索性把話都說個清楚。我是先皇后傅鳶的兒子,有皇后金冊金印為證!想必各位大臣們也都記得,陛下在登基之初封后之日,曾當著朝中文武百官的面,許諾只要我母后誕下龍子,必封其為太子,為一國儲君,絕不更改!”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精緻的錦盒,開啟盒蓋,一枚金色燦燦象徵著後宮最高權勢的金印壓在金色的冊子上面,正是先皇后之物。當年陛下曾跟先皇后要收回金冊金印,廢后封雲貴妃為後,但不知是何原因,始終不成,想必就是先皇后將這些東西給了她的兒子,為了在未來,證明他的身份。
大臣們個個張。結舌,他們也曾私下議論過大將軍長得與陛下有幾分相像,但見陛下與將軍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就以為只是平常的相似,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是父子,而且還是傅皇后的兒子!如此一來,繼承大統便是順理成章。
太子面色一片慘灰,癱軟在地,他一直把七皇弟當成是他最大的威脅,想不到,真正有野心的人其實一直潛伏不動,等待時機的成熟。他不死心道:“誰知道你這些東西從哪裡偷來的?光憑這些,不能證明你的身份!”
傅籌蓋上盒蓋,娣了他一眼,溫和笑道:“各位大人也是這樣認為的?若是你們都不信,那滴血驗親,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本將不怎麼喜歡被人懷疑。”說罷他溫和卻犀利的目光朝著眾大臣一一掃過。
那些都是官場上混久了的人,自然懂得觀看形勢,一位大人站出來,討好笑道:“下官一直覺得將軍與陛下長相如此相似,又有一身王者貴氣,必是龍子出身,果然如此。將軍既有皇后金冊金印,自然不會有錯。”
有一個人開口,眾人緊跟著,誰也不願落後,為官的生存之道,永遠都是這樣。太子徹底絕望,惡狠狠的瞪著先前還對他說著效忠的一眾大臣,轉眼就變成了另一雷嘴臉。
傅籌道:“登基儀式就有勞楊大人了,不必太過鋪張,但是,該有的,一樣也不能少。給你一月時日,可有問題?”
楊維忙道:“下官定竭盡所能,不負將軍所託。”
傅籌點頭,“這一個月,其他各位大人還是儘量少出府的好,近來外面會很不太平,門子串得多了,難保會出什麼事!”他是不會給機會,讓他們在這一個月之內生出事端。
眾臣心中一驚,連忙應了。一干人面色恭敬異常,心中對這位即將稱帝的年輕皇子生出一種由衷的畏懼,暗暗捏了把冷汗遍佈的手心,拱手告辭,各自回府。冷月如水,晚風清寒。衛國將軍府雖有天大的喜事即將臨門,卻無人有笑容,整個府邸都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沉痛之中。下人們只知道兩日前夫人是被蕭侍衛抱回來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中午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時頭髮就全白了,身上似乎還有很重的傷山而將軍回府之後,將看守清謐園的所有侍衛全部處死,當日帶夫人出門的常侍衛不見了蹤影。
清謐園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寂靜無聲。漫夭那日走到半路終於支撐不住倒下,被蕭煞抱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