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長期曠工,康令月都忘了在工作群裡喊他“老闆”、“主編”了。
“墨西哥啊,你怎麼知道,現在wc有發言定位功能了嗎?”
“時差老大!”
“噢對了,這裡慢十幾個小時。”
康令月發了一個汗的表情。
徐晴趁機回:“讓大家見笑了。”
徐晴發完這條回覆之後,轉頭問柳敬亭:“康令月之前是在美國留學的吧?”
“是啊。”
“私聊她吧。”
柳敬亭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點了點頭,點開康令月的對話方塊。
諾貝爾文學獎的報名截止日期是每年的二月份,而有資格提名諾貝爾文學獎的人,要麼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要麼是語言學教授,要麼是各國作家作協主席或者是與瑞典文學院院士同等資格的他國院士。
如今《老人與海》在美國首發,如果申請諾貝爾獎的話,自然需要美國高校的教授做推介,而康令月在美國讀完碩士,她的導師無疑具備這個資格。
柳敬亭簡單地把自己的計劃跟康令月介紹了一遍,康令月何等聰慧,立即領會精神,回覆說:“我馬上跟我的導師道蘭頓聯絡,這事交給我吧。”
作為一個文學類專業的學生,能參與到這種級別的“陰謀”中,康令月絕對不會反對,而且自從進了《匠錄》之後,沒少跟同事們聊柳敬亭的輝煌往事,少女心中可可,不免偶爾神往,特別是如今身為雜誌中的一員,更想參與幾次這種“大事件”。
“那行,不論結果怎麼樣,都有獎勵。”
“切。把你當朋友才幫你。”
“對不起,口誤,跟老常他們裝老闆裝習慣了。”
“哈哈。也沒見過你裝幾次啊,如果你實在覺得不安,那等事成之後,你答應我一件事吧。”
“什麼事?”
“現在還沒想到,到時再說。”
柳敬亭一陣恍惚,再次為古人那句“處處留心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的話折服。看來《倚天屠龍記》中那個著名橋段並不是憑空捏造。
“那就這麼說,不過必須是我力所能及的啊。”
柳敬亭總算切身地體會到張無忌的心情。
“那是當然,不然有什麼意義。”
……
亭穿十一年二月。諾貝爾風波早就平息,柳敬亭也徹底沉默下去,再沒有威尼斯的留作表現,也沒有像在法國盧浮宮那樣的公開露面。
整整四個月!
大家理解他心中的失望和憤怒。也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急切地催他迴歸。
不過。眼見約定日期日益臨近,大家心中也是暗暗著急,看情形,赫斯塔和藍圖斯並沒有打算讓步,而被淘汰了一次的柳敬亭今年完全沒有遞交新作,得獎的可能基本為零。
也就是說,當十月份來臨的時候,柳敬亭必須要做一個艱難的選擇。
退出文壇?
基於這種擔憂。古庸生的讀者越發不敢在論壇裡提這件事,希望大家漸漸將那個賭約忽略。一年之後,古庸生正式歸來,然後開新書,一切照舊。
“轉眼一年又過去了,如果柳敬亭今年沒得諾貝爾,就真的要退出文壇了嗎?”
網路上,永遠不會缺少好事者,一直隱忍且儘量避免這個話題的讀者們恨不得立即將發帖者痛扁一頓,但是大家也知道,掩耳盜鈴,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還在說這個話題嗎,全世界的專家和讀者都認為柳敬亭具備諾獎資格,這還不夠嗎?”
心中憤憤的讀者眼見避無可避,只好煩躁地出面辯論。
“而且古大說得很清楚,只是‘柳敬亭’和‘古庸生’退,不是龍貪杯和林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