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個書學院的學生來尋事,中午在甘味居吃飯時候,還遇上兩個,下午來上課前,遇上了一個,真是煩死人了。”
雖然這三四個人,同於丹呈的水平都差不多.被她三言兩語打發掉,但被周圍人看熱鬧,還是讓她有些心煩。
程小鳳哈哈一笑,“沒事沒事,這種事情我也見到過,你放心,現在上門來尋事的不過是些小魚小蝦,凡是有些本事的人,都卯足了勁兒,等著在這個月的‘五院藝比’上,從你身上奪了名聲去。”
“五院藝比?”遺玉並不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詞,尤共是最近,更是經常同別人的談話中偶爾聽到。
程小鳳見她面露疑色,驚訝道:“阿智沒同你講過嗎?”
“沒有。”遺玉撇撇嘴,她大哥沒對她講的事情可多著了,她也不喜歡追問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不可能吧,阿智可是參加過三次藝比的啊,晉博士向來同查博士交好,查博士那般誇讚你,晉博士應該會留個名額給你吧……”
程小鳳的墒咕聲進來越小,遺玉耳尖地聽到晉啟德博士可能會丟個名額給她的話,連忙問道:
“他真沒同我說過,什麼五院藝比?同議講一樣嗎?”
程小鳳很是奇怪地看她一眼,半天后詳細地將“五院藝比”解釋給她聽。
囯子監學生的課外活動不算少,文有一個月一次的議講,三月的踏春,端午前後的鬥百草,武有三個月一次的馬球、蹦鞠、遊獵比賽。
而所謂“五院藝比”,在每年的三月十一日和十甘十一日開始,一連九日,由囯子監祭酒親自同五名博士選題.琴、棋、畫、以及六藝各佔一題,總計九項作為比試專案,每天比試一項,九日比完之後,剛好輪到沐休。
參加比試的學生人選,都是各院的精英,或是在一藝上有長才者,或是樣樣皆通看,由五院博士各舉薦九人。
這九個人在“五院藝比”中代表各自的學院,祭酒所出九藝試題,每藝取一優勝看,可得該藝特製木刻一塊,最後,根據各院擁有的木刻多寡排名。
這個名次關係著五院在囯子監的地位和待遇,比如說那藏書閣的使用權,為什麼僅限於太學院和四門學院兩院學生,就是因為每半年一次的“五院藝比”上,兩院領先於另外三院。
這也是為什麼,四門學院雖多小門子弟和寒士,卻在五院之中僅次於太學院的原因。
而幫得學院爭得殊榮的九名學生,則會在各院享有極高的地位,就好像盧智,他在四門學院唸書的兩年,參加過兩次“五院藝比”,頭一次得一塊木刻,第二次得兩塊,幫得四門學院勝的其他三院,僅吊在太學院後尾,在四門學院收到大多數人的尊敬和推崇。
後來他因歲考學評優異,被轉到太學院,去年十月因被排擠缺席藝比,但在今年三月,卻是幫得太學院拿了兩塊木刻。
“小玉,你可別小看那一塊木刻,參加五院藝比的學生,共計四十五人,並不限他們只擇一道題目,每道題目總是有四十五個人去競爭,而這些人皆是各院能人,能在他們之中拔得頭籌絕非易事,咱們囯子監有五院,太學院年年第一,卻也從沒拿過四塊以上的木刻.有幾次,律學院就連一塊木刻都沒有拿到。”
盧智在四門學院參加的兩次藝比,第一次拿了一塊,佔了大半功勞,第二次拿了兩塊,則是佔了全部功勞,因為那一次,太學院得了四塊木刻,其他三院各得一塊,剩下的兩塊被盧智一人取得,這才保住四門學院萬年老二的地位。
至於遺玉所在的書學院頂多是中流,也就比律學院和算學院的學生強些,完全比不上人才輩出的四門學院和藏龍臥虎的太學院。
程小鳳解釋完五院藝比之後,笑容漸漸收斂,面帶嚴肅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