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老家是回不去了,這輩子只能在河口鎮了,過一天算一天。”
趙子謙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放在桌上:“舅舅,這是孩兒的一點心意,把酒館翻新一下吧。”
咣鐺一聲,紙包破了,從裡面滾出七八枚金幣,看樣子裡面還有十幾枚,這可是金子啊!別說把酒館翻新了,就是買快地重新蓋個大的都有富餘,老掌櫃慌了神:“小強啊,可不敢做那偷雞摸狗的事情啊。”
趙子謙笑道:“舅舅你多心了,這些錢都是孩兒自己賺的,是乾淨的。”
“你做什麼了?能賺這麼多錢。”
趙子謙看看元封,元封微笑著點頭,他便放心說道:“舅舅,孩兒如今是西涼的驃騎大將軍,手上管著上萬號人呢。”
“啊,驃騎大將軍!那可是大官啊。”老掌櫃震驚了,退後一步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外甥,重新審視了一遍才現當年少不更事的趙小強今天已經脫胎換骨了,成為一個錚錚鐵骨的好漢子。
“舅舅你看,這是官印”趙子謙摸出一方小小的金印來給舅舅看,舅舅老眼昏花也看不出啥來,但是那沉甸甸的質感,印上雕著的扭頭獅子都讓老人家相信,孩子真的長大了,出息了。
那個被老掌櫃收養的男孩小猛,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這位自己的前任,一副神往的樣子,從跑堂的到大將軍,這是多麼傳奇的經歷啊。
忽然門口一陣嘈雜,有人喝道:“官差老爺來了,姓趙的小子還不出來結案。”緊跟著是一陣鐵鎖響。( )
3…6 河口遇故人
剛才那幾個地痞,被迫付了飯錢之後怎麼想怎麼不舒服,在河口鎮這一畝三分地還沒吃過這樣的啞巴虧,想抄傢伙打過去又沒那個膽子,於是想到了報官。
趙子謙殺官造反,那是天大的罪過,至今懸賞花紅還貼在河口鎮巡商分府衙門外面的白粉牆上呢,雖說事情已經過去幾年了,溫巡撫也高升去了長安做陝甘總督去了,可是這蓋著官府大印的告示可沒作廢,幾個地痞找到分府的班頭一說,班頭也很重視,親自帶了兩個衙役,拿了鐵尺和鎖鏈前去看個究竟。
三個官差帶著十幾個潑皮,手上拿著鐵尺鏈鎖和齊眉短棒,吆五喝六來到同仁居酒館前,趙子謙惡名在外,眾人不敢硬闖,便在外面拿官府的名頭嚇唬人。
要在往日,亮出官差的身份或許還有用,可是今天卻大有不同,還沒等元封他們說話呢,老掌櫃就搶先一步跳了出去,背也不馱了,腿腳也利索了,連說話聲音都底氣十足。
“我家小強不歸你們官府管,你們該哪涼快哪涼快去!”
眾人面面相覷,這還是那個老實巴交的同仁居老掌櫃麼,簡直脫胎換骨啊,直接和官差叫板,班頭大為納悶,看看背後眾人,地痞們也是一腦門的官司,班頭定定神,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充滿權威:“老王頭,你失心瘋了麼,你外甥犯了事一直被通緝,如今返家,咱們做公的來鎖他歸案,那是天經地義,如何叫管不得?”
老掌櫃舉起一個什麼東西,傲然道:“我外甥是西涼國驃騎大將軍,正一品的武官,手下十萬虎狼之兵,你敢拿麼?你能拿麼?你管得了麼?引起兩國交兵,你付得起這個責麼?”
眾人看他手中,一方小小的金印在陽光下灼灼光,看老掌櫃那副凜然的表情,不像作假,眾人便都嚥了一口唾沫,看向班頭,班頭也慌了,這事大了,西涼那可是外國,外邦的正一品武官以前在本地犯過事,到底能不能逮,他還真拿不定主意。
話間,元封趙子謙趙定安三人已經出來了,三個高大的年輕人,舉手投足之間氣勢就和本地這幫混混大有不同,一看就是見過世面的人物,這三人腰間都懸著西域彎刀,這更是西涼人的標準特徵,由於長期在西域作戰,西涼兵多選擇便於騎馬劈砍的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