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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證,又說:“請問該如何稱呼你呢?”

“願主寬恕逝者的罪過,引領他的靈魂到達天堂,阿門!”老修女在胸前畫了個十字,“你像其他弟兄姐妹那樣,叫我袁修女就行了,希望我能幫得上忙。”

“你見過這個少年嗎?”我遞上週少龍的學生證,上面有他的大頭照。

袁修女看了一會便把學生證還我:“這孩子前段時間經常過來玩,但這幾天並沒有來過……願主保佑他的靈魂!”

“他在這裡有跟那些人接觸過呢?”

她臉露慈悲之色,緩緩道:“他是個好孩子,經常在放學後過來和院裡的小朋友玩,還教他們寫字,跟院裡的人都接觸過,前些日子還向梁牧師告解。”

告解是一種宗教儀式,簡單而言就是在神職人員面前懺悔的自己罪過,以求得到上帝的寬恕。然而,一個花季少年會有什麼罪過呢?或許,我能從他的告解內容中得到一些線索。可是,當我請求袁修女為我們引見牧師,並表示希望能從牧師口中得知告解內容後,卻得到這樣的答覆:“我很樂意帶你們去見梁牧師,但是他恐怕不會把告解的內容告訴你們,因為作為神職人員,我們有義務保護信眾的私隱。”

“可是,這也許關係到周少龍的死因,與其保護他的私隱,還不如還他一個公道,把兇手找出來。”雖然我也明白對方的苦衷,但我覺得為死者伸張正義比為死者保留私隱更有意義。

“這孩子已經得到了脫解,人世間的事情已經與他再無關係,主自會有安排。我們要做的,應該是為他祈禱,而不是揭露他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事情。”她的神情雖然很和藹,但態度卻很堅決。

硬碰硬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既然不能強迫對方說出周少龍的告解內容,那隻好用旁敲側擊的方式套取相關的資訊。因為袁修女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在給我們引見梁牧師之後就離開了。

梁牧師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態度很友善,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教堂後面的房子裡教孤兒院的小朋友寫字。這些小朋友的年齡在三至十歲之間,大多都是女孩,男孩只有兩個,但都有明顯殘疾。其中一個的智力似乎較低,傻笑著在紙上塗鴉。另一個要好一點,智力應該沒問題,但天生的兔唇使他的樣子有點怪異。我留意了一下他們在寫什麼,年紀小的在寫自己的名字或者胡亂塗鴉,年紀較大的則在抄“信上帝得永生”的宣傳單。

“弟兄姐妹,我能為你們做些什麼呢?”梁牧師吩咐較年長的小朋友照顧弟妹後,就跟我們到外面的小花園裡散步。

“你認識他嗎?”我遞上週少龍的學生證。

“認識,他經常會過來幫忙教院裡的小朋友寫字,雖然有時候也會很頑皮,不過他很有愛心,是個善良的孩子。可是,我已經有幾天沒見他來了,不知道他現在怎樣?”梁牧師說著,臉上露上憂慮之色。

“他已經……過世了。”要把這個不幸訊息告訴對方,我心裡略有不忍。

梁牧師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回復平靜,在胸畫了個十字:“願主引領他的靈魂到達天堂!”

我們同時沉默,片刻後蓁蓁打破了這份沉默:“孤兒院不是有政府資助的嗎?怎麼沒有老師教小朋友讀書呢?”

梁牧師微笑回答:“本院是由一位名叫史密斯的牧師創辦的,並不是政府機構,所以沒有得到政府的資助,日常的開支主要是靠信眾的捐獻。因為政府沒有給我們分配教師,所以我們就自己教小朋友讀書。”

蓁蓁似懂非懂地點頭,我接著問:“一般的孤兒院都是由政府部門管理,你們怎麼會是自行運作的呢?”

梁牧師徐徐解釋:“其實,在我來這裡擔任牧師之前,政府的確曾經要求接管孤兒院。但因為本院是史密斯牧師創辦的,院長便向教會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