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那衝擊的情緒是被世間定義成惡,又還是被定義成善,只要不屬本身自知的道路,全都不能為其左右影響。
這種心性,才便是屬於神所當有的大無情之心。
從忘情山後山小路回來,仍舊是花自在伴著,兩人各懷心事。花自在一直詳細說著近期的諸多安排,他明顯的沒有聽進去,花自在仍舊在說,到最後蘭帝開始聽了,就發覺他說重複了。已不知是第幾次。
天漸破曉。
真正屬於忘情真尊日常居住修煉所呆的地方當然不是太上真尊所處的小木屋,那僅是個特殊。
兩人一路走進外紫內黑的真尊殿裡,停在通往正殿大廳的階梯面前。花自在仍舊在說著已說過的內容,眸子平靜冷漠,根本看不出他情緒異樣。
蘭帝也就沒有打斷由得他自說下去。不遠,一個打掃這大殿據說已有一千多年的老頭掃把沙沙聲響,在他聽來,幾乎成花自在話語的伴奏聲一般。
蘭帝尚是第一次見過這老頭,但過去並非沒有聽說過他。也就知道,在這老頭生命年月裡,自個是他見到的第五位忘情真尊。
招呼早已打過,老頭就只自顧掃著地,眼也不看兩人的。漸漸就朝兩人站著的方向移來,靠近些時,花自在便因他的接近突然醒轉過來。
也不知他是否記得方才失常的表現,只是沉默一會沒說話,又開口來道“師尊,守望宮的人還在客殿侯著。”
“是為地魔門的事?”
“是。關於師尊在地魔門那些日子造成的影響總需要些言辭消熄。”
“你替我辦了吧。”
花自在就由沉下來一會,將另一隻手也負在背後。見蘭帝舉步,便自跟上。
“守望宮很希望師尊親自說明,以免落人話柄。”
蘭帝便不答,領他一路進殿裡後,又著人拿來紙筆,在最下端署個名,加上忘情真尊的印章後遞給他道“其它的你看著寫,我沒功夫理他們。”
花自在就似有些猶豫般,等片刻後還是伸手接下。
蘭帝雙手撐在面前桌上,看一桌子列方整齊的經卷,發呆半響,還自想著從太上真尊那聽來的事。一陣,再回頭時見花自在仍舊站著身後,有些不快。
“還有什麼事?已這般時分。”
“花師妹想見你。特著我說聲。”
蘭帝想也不想便擋下道“明日殿裡自會見到。”
說罷,等一陣,花自在仍舊不走。就那麼站那也不知心裡想著些什麼,蘭帝正要再說話時,他突然開口問道“大師兄,情是何物?”
蘭帝便有些吃驚,這才懷疑他這般失常莫非跟花層樓有什麼關係不成?也懶得計較他失常下如今已是錯誤的稱謂問題。
心裡只一陣覺得荒唐,這離開才多久日子,連花自在這塊石頭都變模樣。
就回答道“想擁有完美的希望。”
第二十二章 大師兄 第六節 血雲
花自在聽罷便道“花師妹希望師尊作主成全她的婚事。”
蘭帝便覺得莫明其妙,在他記憶裡看來,若花層樓要嫁人,當是他花自在無疑,但他這般失常模樣怎都不似個要娶親的人吧?
就聽他補充道“師尊尚不知,那時分開後,得地魔門一人相助我們才得安然回來。弟子做主讓他在忘情山留下養傷,不多久後,他傷勢復原些後拜入本門。花師妹便是要嫁他。”
蘭帝聽的臉色頓時沉下,從牙縫擠出兩字道“不許。”
他並非對地魔門中的人抱有偏見,而是打心理不怎拿他們當人,自從記得前世後,這種心理就來的更完全,一句話,在他看來,地魔門的人自個都不怎麼拿自個當人,他如何能將他們當人看?
就是白晝,地魔門日子裡那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