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的事,指不定是哪個世家子看上你了,向王大公子要人呢。”
商遙一驚,瞧劉叔神色,恐怕也是心中有數,他平日對自己也是頗多照顧的,只是屈居人下,不便多說什麼。她能理解,只是不免心酸,眼眶澀澀的,她壓下情緒道:“劉叔,您就跟大公子說我跟二姑娘進宮去了,行嗎?”
“唉,可我剛剛還跟他說你在啊。”
“那你等一下。”商遙說完,迅速地跑到閣樓內,扛了一架木梯出來往牆上一靠動作敏捷地爬了上去,也就只是幾分鐘的功夫,安穩地落在長樂侯身邊。
長樂侯緩緩轉頭看她:“瞧你這小身板,動作倒是敏捷。”
商遙抹了把汗,對下邊的劉叔道:“劉叔,你就照我說得辦。大公子就算派人親自來找,也是找不到的。”
劉叔道:“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搖頭嘆氣地去了。”
牆頭並不算高,而且牆下是柔軟的草地,她身輕,跳下去應該不成問題。商遙權衡了下,在牆頭坐下來:“長樂侯能帶我出去嗎?”
長樂侯依舊懶洋洋的:“我來的時候帶了兩個人,出去的時候帶三個人恐怕是不行。”
商遙腹誹:不熟你天天借人家的牆頭來爬?
“那就不麻煩你了。”她突然笑了,“其實我跟裴家的公子也是有交情的。”謝繹肯定知道她在王家,卻沒有絲毫動作,不管他懷揣著什麼心思,至少現下謝繹比王大公子安全。
“你說什麼?”長樂侯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耳邊帶起一陣風,眼風裡掃見商遙兩手一撐,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他心裡撲騰了兩下,隔了兩秒鐘撩起眼皮往下瞅,只見商遙安然無恙地站在地上,他神色有些變了:“沒看出來你膽子還挺大。”
商遙拍了拍身上的泥屑:“我先走了。”
“慢著。”長樂侯叫住她,嘴角慢慢浮起笑容,“我剛才不過是氣話,哪能真不管你?等一下,我帶你出去。”
既然他主動提出,商遙樂得接受,便乖乖站在一邊等他。
長樂侯在牆頭坐了良久才拍了拍手上的泥屑,緊緊地抓住桂花樹枝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侍從搬來木梯,他在侍從的指引下摸索著踩到木梯,木梯因為陡然的重量狠狠一顫,他的心亦狠狠一顫,戰戰兢兢地順著梯子爬下來,後背早被汗水浸透。
商遙看著他,意味深長地笑:“原來長樂侯怕高啊。”
長樂侯整了整衣衫,依然那副風流秀整的模樣,點點頭:“我確實怕高,怕高還要爬牆,由此可見,本侯對你愛得深沉。”
“真的?”
長樂侯嘴角翹起來:“自然。”
商遙有些招架不住這樣的男色,他們邊說邊往外走。長樂侯嘴裡還不忘打聽:“你方才說你同長安侯怎麼?”
商遙一愣:“長安侯是誰?跟你有什麼淵源麼?”
長安侯,長樂侯。嗯,肯定有淵源。
長樂侯似笑非笑道:“你方才不是說跟裴家的公子有交情?裴家就一個公子,封爵長安侯。難道在騙我?””
商遙一頓:“我——”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謝繹,百般滋味掠過心頭,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的笑,“竟然被你看出來了。”
湛秀徑自道:“想誑本侯,你還嫩著呢。”勾了勾唇角,“我若帶你出去,你該怎麼謝我呢?”
商遙低頭思考了下:“我除了一張臉,身上並沒有什麼可圖的,可我並不打算出賣色相。您若是不願意幫忙,那就算了。”轉身欲走,只聽湛秀無奈道:“明明是求我幫忙還這麼硬氣,走吧。我帶你出去。”
商遙立馬回頭,恭恭敬敬地朝他鞠了一躬:“有機會一定報答長樂侯的恩情。”
長樂侯戲謔:“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