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過去坐坐。”
“沒時間。”傅深酒拒絕得乾脆利落。
“沒時間?你就是這麼跟我說話的?”容懷音將那根還燃著的女士香菸隨地一丟,“要是沒有我這個媽,你以為你能有這副皮相,你還能讓薄書硯惦記你四年?”
“……”傅深酒臉上的笑容僵了下,不意容懷音會這麼說。
她抿了抿唇,輕笑了聲,“容女士,你該不會是認為,我這副皮相已經到了天下第一的地步了吧?再者,您怎麼就斷定薄書硯他就是那種只喜歡皮相的男人呢?”
面對傅深酒明顯的嘲諷,容懷音很淡然,“每個女兒在母親心目中,都是天下最漂亮可愛的人。”
她這句違揹她性情的話,讓傅深酒的心臟狠狠跳動了下。
若不是過往擺在那兒,傅深酒差點就要以為,容懷音轉性了。
傅深酒錯開視線,眯著眼睛看著遠方,“嗯,蕭景懿大概就是那個全天下最漂亮可愛的人。”
“我現在跟蕭家沒有關係了,孤家寡人一個。”容懷音說這話的時候,偏過了頭,神情間的落寞不是偽裝。
傅深酒甚至看見她頭上的那幾根白髮。不是沒有觸動的。畢竟面前站著的……是生身母親。
“所以呢,容女士今天過來找我,到底是因為什麼?”傅深酒沉默了好一會兒,語氣不自覺地柔緩了些許。
容懷音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下,又摸出一根女士香菸點上後才開口,“我需要一筆錢,要是拿不出來,就沒法活命了。”
那一刻,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傅深酒的心情。
她嘴角牽起的笑容,像是針對容懷音,又像是針對她自己。
“對不起,容女士,我沒辦法幫你。”說完,傅深酒沒再理會她,抬步便要走。
卻被容懷音拉住,“錢的事情不著急,你可以慢慢想辦法。但是……”
傅深酒滿臉冷漠地甩開容懷音的手,不想再聽她說下去。
“我聽說小野也回來了,你找個時間把他帶來見見我。”容懷音在後面加了句。
傅深酒的步子一下子就頓住了,兩三秒過後,她猛然轉過身,冷戾地盯著容懷音,“我不許你提他的名字,你更沒有資格見他!”
“你看看你這是幹什麼?”容懷音終是被傅深酒的表情駭住,往後退了步,“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兒……”
“你閉嘴!”傅深酒有些失控,吼了出來。
容懷音又往後退了兩步,掃了一眼周圍投過來的陌生視線,臉上便有些掛不住了,“我看你這四年,是白活了,越發地沒有教養了!”
“嗬……”傅深酒聽她提起這個,越發覺得嘲諷。
是啊,這四年……容懷音根本就不關心她這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她要的,只是錢而已。
再不願意跟容懷音多說,傅深酒轉身便走了。
看著傅深酒決絕的背影,容懷音的臉色也陰冷下來,“死丫頭,既然你眼裡沒我,那就怪不得我狠心了!”
這句話說完,容懷音才意識到周圍有好些人已經開始對她指指點點。
她從包包裡翻出墨鏡戴上,也匆匆逃離了圍觀。
……
自從和容懷音見面過後,傅深酒的情緒無法自控地低落了兩天。
在這兩天裡,除了每天跟傅玄野吃飯,她就再也提不起精神做其他事情。
傅玄野放下碗筷,定定地將傅深酒看了好一會兒,傅深酒才察覺到。
“有什麼問題麼?”傅深酒有些愣。
“該我問你才對。”傅玄野淡聲,像是篤定她有事瞞他。
傅深酒略略沉吟了下,乾脆放下碗筷,“小野,你……有什麼打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