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偷笑。
“走,回家。”薄書硯勾住她肩,幾乎是半摟著將她往下帶。
深酒也就樂意保持著那樣彆扭又不舒服的走路姿勢,跟著他往下走。
走著走著,深酒就偷偷將手橫上他的腰,五指捏著他得襯衫,緊緊的。
薄書硯覺察到她的動作,頓住步子,轉過頭來看她,“怎麼,不生我氣了?”
生他的氣?
深酒凝神一想,隨即轉過頭瞪他,“你諷刺我?”
薄書硯笑,“被你聽出來了。”
深酒撅嘴,默了默後一本正經地跟他說,“對不起,我不該隨意揣測你的。”
“就這樣?”薄書硯挑眉。
深酒也挑眉、還昂起下巴,“還怎樣?”
薄書硯點了點頭,表示認輸,“不怎樣,我接受。”
深酒被他認真著無辜的樣子給逗樂了,“好了,走吧。”
兩個人這才專心地往下走,走到墓園大門口的時候,兩人也不約而同地停住,回身朝閆修的墓所在的方位看過去。
其實從他們所站的位置往墓園裡面看,已經完全看不到閆修的墓了,但兩人還是保持著那個凝望的姿勢,站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
……
閆修去世以後,雁城安靜了很久。
在這期間,薄書硯已經把藍灣的花園洋房盡數裝修好了,兩個人商量了一下,跟翟老太太試探了一下,想要將薄景梵接回來,但翟老太太那麼精明的一個人,幾次都裝作聽不懂。
再加上那段時間,薄青繁身邊的那個王澤煒動用各種勢力想要整垮華歐公司,傅玄野要強、不肯跟薄書硯說,深酒也只好跟著陪著傅玄野各處去見圈內或者政府的顯要。
所以,兩夫妻打算將薄景梵接到身邊這件事情,就一直拖著。
那天,深酒照例陪著傅玄野去見一個長期穩定合作卻突然要毀約的重要客戶,因為對方的負責人喜歡清靜、住在城郊的一家酒店,所以約見地面便沒有選擇在以往常用的名爵會所,而是選擇了一家靠近客戶所住酒店、顧客相對較少的一家高階會所。
傅玄野陪著客戶酒過三巡以後,深酒雖然不喝酒,但也被包房裡的煙味燻得有些受不住,便走出包房想要透透氣。
這種會所都是分樓層的,每層樓都有不同的職能。
深酒所在的這個樓層是專供商務人士談生意的地方,並沒有亂七八糟的人物進出,而且每層樓的入口還有專業的工作人員駐守,深酒的戒備心也就沒那麼重,一直沿著走廊拐出去,去了每層樓都有的露天小花園裡。
花園裡基本沒人,深酒挑了一個相對比較顯眼的地方坐下,漫無目的地去看這寂夜閃爍的燈火。
不一會兒,她就隱約聽到奇怪的聲音。
她一度懷疑自己聽錯,所以站起身往樓下的小花園裡望去。
因為這會所每一樓的花園都只佔了這樓一半的寬度,而且每層樓的小花園都不是垂直存在著,而是交錯存在著,以便拉闊花園與花園之間的垂直距離。
所以深酒往下一望,很快就找到了那聲音的來源。
樓下小花園角落的躺椅裡,分明有兩具衣不蔽體的白色*。
那男人的腦袋,正在那女人的兩月退之間。
而那躺著的女人將臉偏在一邊,分明就是……薄青繁。
深酒無法形容自己那一刻的感覺,只是腦袋裡一片空白,明知道這種畫面看了會爛眼睛,但她就是無法動彈。
回過神來後,她捂著嘴往後倒退了數步,高跟鞋一崴的時候就那麼後坐在地。
她當時顧不上疼痛,第一個念頭是:幸虧看見這一幕的,不是薄書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