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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個李世民那麼貪心,誰知道他的心願是什麼,他的心願要是娶我為妻我難道也要順從他?”

婆婆邊整理賬本,邊淡淡地道,“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呦,小葉姑娘也在呢?”望生坡的常客,閻王身邊的頭號紅人牛頭馬面殷勤地打招呼。

葉冰川沒有像往常一樣回以甜甜一笑,也沒有不知輕重地黏過去,拉著人珍貴的玄色官服擦口水。她一臉平靜,冷冰冰地道:“我們很熟嗎?”

婆婆習以為常地瞥了眼笑容僵在臉上的牛頭馬面,如果那些在他刀下痛苦呻吟的亡魂見到這一幕,一定會嚇掉下巴……眼前的這位滿臉通紅,溫潤如玉的公子哥兒會是那個雷厲風行,弒魂如麻的鐵面鬼差?

“撒嬌是小孩子的特權。”黑紗後婆婆歉意一笑。

牛頭馬面擺出了一張溫和的笑臉,把一張兵器訂單遞給了婆婆。

李世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山谷中,正午的日頭也僅能在這兩面皆是峭壁的山谷裡投下狹窄的一小片。

李世民望著自己身邊歪七斜八地躺著的遍體鱗傷的屍體,狹長的鳳眼傾瀉出痛楚、悔恨。是他疏忽了,被勝利衝昏了頭腦,才會在這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峽谷貿然行軍,劉武周只需要一百人,不,五十人,佔領了制高點,就是殺的他五百精銳片甲不留……那也不足為奇。李世民閉了閉眼睛,把幾欲噴薄而出的淚意逼了回去。這次慘痛的教訓,他將銘記終生。

莊重地向漫山慘死的英靈鞠了一個躬,李世民頭也不回地往山谷出口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戰機稍轉逝(二)

似乎想起了什麼,他低下頭細看自己的身體,除了戰甲破敗不堪、已無完形以外,他身上沒有一處傷口,衣襟處露出翠綠色的一小角玉佩,這是……續命玉符?李世民找不到第二種合理的解釋了。

介休城距離晉陽城不過半日的步程,也是劉武周在晉陽的老巢。他的兵器、糧草皆屯於此,近日新敗,必定全城戒嚴,城門守衛那一關,恐怕不容易過。

李世民望著城門上挽弓如滿月的密密麻麻計程車兵,略想了想,卻哂笑著掉頭就走。

待走到城外的樹林深處,李世民忽地轉過頭,對著靜謐得只能聽見間或的幾聲蟲鳥鳴叫的樹林豪氣干雲地笑了,“這位兄臺,一路跟我到此,不知有何指教?”

回答他的只有林風吹在樹葉上的沙沙的聲音。李世民蹙著眉,不對勁,一路上聽到微弱的吐息之聲,和一些細微的狀似人為弄出的聲響,莫非是他多疑了?

半晌,仍未聽到有什麼不尋常的動靜,李世民便笑著搖頭走了。

等到李世民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幾近無聲的時候,距離他剛站著的位置不遠處,枝粗葉茂的梧桐樹下,走出一個粉嫩嬌俏的小女娃。

葉冰川朝著李世民背影消失的方向,蹙了眉,咬著嘴唇嗔怒道“這個貪心鬼,耳朵倒是靈得很。”,她隱了身形,又借了林風,腳未著地,一路上跟的也不算太緊密,這都還能被他發現,她也算是服氣他了。

正好她也不喜歡這個跟蹤人的苦差事,那就索性任他去好了,反正她也不愁找不到他。

冷月如鉤,寒星稀疏,這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

城門上高燃起的火把顯得格外耀眼,躲在暗處拉著弓蓄勢待發的弓箭手,機械般一遍遍繞城巡邏的巡邏兵,以及站明崗暗崗的哨兵,緊張了一天都非常疲乏了。

而此時城外響起漸晰的馬蹄聲迫使將士們的情緒又緊張起來。

城門上,守城副將李義春有條不紊地發號施令:“弓弩手準備,只要我一……,你們就……”李義春比劃著手勢,眾將士會意地點頭。

如雷的馬蹄聲愈加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