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一下,免得失禮。”
知曉後面的話不是自己能聽的了,雖然心裡是極其想知曉的,可黛玉只是輕拍了拍王熙鳳擱在炕几上的手,給予王熙鳳無聲的安慰。邊道:“二嫂子,哥哥的東西還未收拾,我先去安排一下,等收拾好了之後再來和二嫂子說話。”
王熙鳳不著痕跡的將手抽回來,整理了一下衣袖。笑道:“你先去吧,你現今和以往不同了,一時半會兒都離不了你。”
對於王熙鳳的排斥,黛玉毫不放在心上。二嫂子無論何時都是驕傲的,她不需要別人的憐憫,她懂。就是不知哥哥要她學的,是不是這份無論何時也不動于山的氣度?
將飄遠的思緒拉扯回來,黛玉隨口給出安嬤嬤留在這裡的理由,或者說是藉口:“安嬤嬤,你仔細將二嫂子交代的習慣禁忌記下,待會兒一字不落的說給我,也免得到時候於人於己都不好受。”
安嬤嬤恭敬的行了一禮,應道:“奴婢記下了。”
王熙鳳轉頭對站在她身後的平兒說道:“平兒,你去送一下林姑娘。”
“是,林姑娘,請。”
黛玉對王熙鳳笑了一笑便帶著王嬤嬤和沈嬤嬤退下了。
外間,不甚清楚的說話聲傳來,有丫鬟給黛玉請安的聲音,有黛玉吩咐平兒不必再送的聲音,還有平兒吩咐丫頭們去做事的。過了半刻鐘的樣子,外間的什麼聲音就都散盡了。
王熙鳳靜靜的看著被供在案几上的送子觀音,那是她娘挨不過她不願意將玦哥兒抱到她這兒來養,特意到長白山上去求的,據說是靈驗的很。她娘快馬加鞭送到京城之後,她就每日三炷香的供著,唯恐心不誠。
當初她娘信裡好說歹說,就連桂嬤嬤也勸了她些,可她心裡就是不願意。她怎麼會願意?她怎麼會讓玦哥兒這個賤人生的孩子佔了她的哥兒‘嫡長子’的名分。
可是,眼前這人告訴她,她以後怕是沒有孩子了。
她心心念念盼著的哥兒,沒了。
王熙鳳臉上是不退的笑意,眼裡卻似是結著六月驕陽都化不開的萬層寒冰。
“嬤嬤,你就明說吧。我受得住。”
安嬤嬤現在才算是將王熙鳳真真的放到了眼裡,尋常女子聽到這個訊息,能穩住心神不暈倒、不撒潑哭泣就算是能幹的了,又哪有這等心性?
“二奶奶,那種地方為了免生事端,用的都是極其見效的法子。之前有一位娘娘也著了此道,調理了接近五年才恢復了個七七八八。”
安嬤嬤的話音剛落,臉上淚痕未乾的桂嬤嬤已經欣喜萬分的問:“老姐姐,那我家姑娘是不是也可以······”
王熙鳳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滿含希望的盯著安嬤嬤,只等著安嬤嬤點頭。
她不怕調理五年,就算是十年,她也是能等的。
看到安嬤嬤冷靜的搖頭,王熙鳳的心止不住的往下沉,心中剛升起來的狂喜還沒來得及回味便又被澆熄了。雖然知曉安嬤嬤沒有理由欺瞞於她。可心中總歸是存了些僥倖。
要她承認她以後不會再有自己的哥兒,那是在剜她的心啊。
王熙鳳心急的問道:“嬤嬤,既然那位貴人可以,為何·····”
對於王熙鳳的不信任,安嬤嬤也沒有放在心上。面含慈悲的看了一眼王熙鳳,嘆道:“二奶奶,那位貴人見機快,只服用了小半碗。而您,至少是用了兩碗多。”
一直提著心的桂嬤嬤聽得這話,瞬間就散盡了全身的力氣。過了半晌才緩過氣來,哽咽著語氣,狠狠地說:“那殺千刀的好狠的心啊!!!”又扶著王熙鳳哭了起來:“我苦命的姑娘啊······”
王熙鳳死死抓著桂嬤嬤的手,直直的看著安嬤嬤的臉。安嬤嬤鐵口直斷,語氣斬釘截鐵。是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