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遇警措施等等……
到了傍晚,法蘭人的軍艦上突然傳來訊息,大風損壞了主桅。今天晚上根本無法出海,而船上的水手又不夠……拉塞爾·費恩和那位女伯爵便找到海角要塞守備官,請求他增派一些人手參加搶修。
要塞指揮官正在奇怪拉塞爾這個吝嗇鬼為什麼會把船上的給養留下一半,想必正是為了這個原因。他欣然同意增調人手的請求,並將一整隊熟悉船上作業的水兵調到碼頭,供法蘭海軍船長調遣。
在太陽落被海平線吞沒的時候,忙碌一天地卡達海角要塞終於停止喧囂。孤島萬籟俱寂,只在懸崖底下的碼頭還會傳出水手們高昂的號子。
參與維修工作地斯洛文里亞士兵常年往返海島,他們對老兵的做派再熟悉不過。船上的法蘭海軍士兵舉手投足都是一副精銳勁旅的樣子,多數時候。這些士兵不怎麼說話,只在船長大聲喝令時才會回答“是”這令斯洛文里亞人有點奇怪,因為這些人地法語十分蹩腳。
要塞裡舉行了場小型的茶點招待會。雖說是招待會,可要塞司令能夠拿出手的東西實在太少,倒是那位王室公主比較慷慨,她為招待會捐獻了自己儲存多時的進口茶葉。與西方人的發酵紅茶不一樣,這是真真正正的茶葉!在東方可能非常低廉,可在西方,連見慣市面的阿歐卡亞女伯爵都要為之驚歎。
當然,阿歐卡亞女伯爵用了假名,若是報出她的姓氏,相信世界上沒幾人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安魯軍統調查局有一位女性掌門人。似乎……
斯洛文里亞公主叫她“埃俄芬”女爵,那麼權且保留這個稱呼,當晚,來自法蘭宮廷的埃俄芬女爵與異國公主談得十分投機,不過這位公主似乎是在有意無意地討好她。
想一想就知道原因,水手們都不習慣把女人帶上船,他們認為這可不怎麼吉利,可埃俄芬女爵竟然隨船遠道而來,那位從來都不把人放在眼裡的拉塞爾費恩先生又對其必恭必敬,可以想見,這位女爵在法蘭宮廷的權勢有多大。斯洛文里亞公主若是能夠爭取到對方的好感和同情……
說這些幹嘛?阿歐卡亞又不是來向斯洛文里亞王室唯一的漏網之魚表達同情展示好感的。茶點招待會很快就結束了,因為茶點已經被人一掃而空。這時碼頭上又傳來訊息,起風了!主桅杆的事得拖到明天早晨。要塞司令不疑有他,隨便應付兩聲也就作罷。
阿歐卡亞與她的隨行人員在一間小臥室裡焦急的等待著,她制定了計劃、佈置了人手、約定了代號、預測了潮汐和風向,可當她真的置身於這處高居於懸崖之上的要塞,她又免不得要擔心……
第一次挑戰不定風和不定潮的代價是什麼?第一次投入實戰的安魯海軍會遇到什麼狀況?第一次跨海登陸作戰的軍情特戰旅會不會被暗流吞噬?第一次策劃這種水陸聯合兩棲作戰的自己會不會在無意中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太多的第一次令阿歐卡亞完全喪失了與敵周旋時的冷靜,她那漂移不定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臥室中的那扇小窗,窗外是黑沉沉的宇宙和波濤翻滾的洋麵,巨浪拍擊礁石的聲音足以撕裂人心。
大洋隨著潮汐和洋流不斷變換著身姿,高低起伏的海浪令置身其中的船影飄忽不定。安魯海軍斯洛文里亞方面特遣艦隊在暗淡無光的濃夜中揚帆遠行,這支三艘五桅大帆船和九艘四桅帆船組成地小型艦隊已經在附近海域潛伏半個月,他們的主要工作就是偵測潮汐和洋流。而在今天夜裡,就是為往日的辛勞收穫果實地時候。
特遣艦隊的指揮官是一名少將,即便是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這位大家長也不會記得他那譜系龐大地家族宗親裡面有一個叫做特亨多夫安魯席維斯的年輕人。不過相信再過不久。整個世界都會知道這個勇於開拓創新的年輕人在卡達海角(燈塔計劃最後一站)戰役中的一舉一動,這是安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