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走的,他定然也是把自己給判了死刑,說永璂用了非常手段登基稱帝,必然要滅了他這個絆腳石云云。
可現如今人家永璂不僅僅沒殺他,還對他百般優待,只是不許出門兒罷了,說是圈禁,可他也跟那反賊勾結把太上皇氣病了啊!
於是,那流言蜚語,也就不攻自破。
當然,這些流言蜚語之中,也有說夏子微如何如何的——倒是沒人猜疑他跟新帝有什麼□,卻有人覺得,他不是不能人道,就是斷袖的。
“這一拖再拖的,婚事耽擱了這麼久,現如今這流言蜚語傳得滿紫禁城都是,還不著急?”現在的太后——烏拉那拉氏瞪了永璂一眼,轉過頭來問夏子微,“你可想好了,現如今皇帝登基大赦天下的好時候,就趕緊找個黃道吉日把人給接府裡去吧,哀家給你主持著,必然不會出錯兒的。”
“皇額娘!”永璂一聽這話,心裡就一個堵啊,險些沒紅了眼眶。
“叫什麼叫?你皇額娘還沒死呢!”新太后哼了一聲,對於她這個親生兒子的獨佔欲可是真沒多少輒了,“這也是為了你哥哥好。難道你等他七老八十了,沒人照顧麼?還是你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這事兒也是早就說定的,人家哈宜乎也等了他三四年了,從十二三歲等到十五六歲,再拖下去都成老姑娘了你還有什麼說的你?”
“我……”永璂一時語塞,也說不出什麼來了。倘若是關於什麼別的事兒的話,他可能還有些話要說,口若懸河也不為過,可卻是涉及到了夏子微,他那張嘴,瞬間就變成了死嘴的葫蘆,什麼都倒不出來了。
即便是有多少話,多少想要說的想要講的,也都是真情實意的,可他偏偏一個字都說不出,只能愣愣地瞧著夏子微。
“可不又成了呆雁兒了。”子微搖了搖頭,笑道,“哈宜乎也是個好姑娘,娶了她做福晉也不虧。你且瞧瞧你自己那樣兒,沒出息的,難不成她還能吃了我了?”
“那可玩玩使不得,能吃你的也就只有我一個!”永璂連忙過去抓住他的手。
“十二哥要吃什麼?有永璐的份兒沒?”
這母子三人正在嘮嗑兒呢,忽然聽得一聲稚嫩,卻是小十四永璐拽著小十三永璟跑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臉嬌媚的白雙月。
“喲,我來得是不巧了?”白雙月進門就帶了三分笑,“瞧瞧,這大兄弟倆這小兄弟倆的,感情兒可真是好呢!”
“可不是嘛。”烏拉那拉氏點頭笑道,“他們感情好,咱麼也就不那麼操心了,可都是好事兒。”
“沒錯兒,正是這麼一說兒呢!他們感情好啊,咱們就不挨累也不操心。”白雙月溜著這新太后的邊兒坐下,伸手去拿她的茶盞喝水,“對了,聽說咱們的太上皇日子過得挺好的,不然過兩天就把他也接近壽康宮吧,畢竟咱們才是他的妻妾,該當照顧他呢,還有,沒事兒也把老五找來陪他嘮嘮嗑兒,許能對他的病好些?這也算是對太上皇的孝順嘛!”
“還是悅太貴妃的話說得在理兒。”夏子微道,“這事兒可真得辦了,讓太上皇過來好好休養,正好還離著太皇太后的那慈寧宮近些。”
“這話說得對啊,就這麼辦了!”烏拉那拉太后一拍巴掌,給永璂下了這個命令,“還有,就是你子微哥哥下個月完婚的事兒,你且不能再拖了。我呢,給他一直備著的東西也能派上了用場,一切都是好的新的,絕對不讓咱皇家的臉面丟掉一星半點兒去。”
永璂只能點了點頭。
這話可是句句都在敲打他,他也清楚。自己能那麼輕易放過五阿哥好弄個好名聲,可不也是這種事兒了。做帝王,第一件事就要學會欺騙天下人,他能在自己身上做,怎麼就不能在他子微哥哥身上也這般如此呢?
心裡縱然有再多的不爽,永璂也只能暫且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