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腰腹的皮帶扣上,異常顯眼。
吉莉安扭過頭,她看了看那個連線著外面天空的缺角,又看了看在小混混身上,閃著微弱光點的鑰匙。
高處的那塊缺角不小,但實在太高了。好在缺角的下方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雜物,且堆得足夠高,讓吉莉安可以憑藉攀爬觸碰到缺角口;
又或者,她要冒著可能驚動兩人的風險,偷取到開門的鑰匙,解開厚重的鎖鏈,最後推開那扇大鐵門。
現在,她又要面臨抉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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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悄然而至,隨著初升的太陽從東邊升起,由近至遠,緩緩地將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照亮。
“為什麼?為什麼啊?蘇維,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們的塞繆爾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那個孤兒院不是整個市裡最好最大的機構嗎?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我們的塞繆爾會捲入到這樣的案子中去?”
“你告訴我,塞繆爾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蘇維面無表情地在空曠的公路上疾馳著,她的臉色鐵青,扶在方向盤上的手青筋暴起,指關節因為用力泛著白。
在今天稍早些的時候,蘇維就出發前往了卡爾辛村。
因為自從德文落網以來,不論市局對他進行怎樣的拷問,他們都無法從德文的口中獲取一丁點有用的資訊。
或者說,德文他根本沒有開口。
塞繆爾父母的焦慮與不安,逼迫著蘇維不得不在有確切訊息之前,先將有關塞繆爾的情況告知對方。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塞繆爾的母親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肩膀,她聲嘶力竭、泫然欲泣的模樣彷彿還繼續浮現在蘇維的眼前;而塞繆爾的父親,在得知了自己孩子最新訊息的那一刻起,就一直低垂著頭顱,整個人一言不發地陷進沙發當中。
是啊,為什麼塞繆爾會面臨現在這樣生死未卜的情況。
想到這裡,蘇維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手下的力道更緊了幾分。
是因為她。
是她,將塞繆爾帶到了佐拉孤兒院,也是她的存在,讓塞繆爾對吉莉安·巴納德產生了好奇。
是啊,是她將一個無辜的人牽扯進了現在這錯綜複雜的案件當中,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