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存在的話,他們是否會離自己越來越近?她擔憂的望了望璀璨的繁星,指引她的金星女神並不在其中。她默默提醒自己,是時候下決心了。
“莎瑪赫……”
她貪戀的懷抱從背後把她團團圍住,恩奇督帶著濃濃愛意的嗓音在她耳邊迴盪,令她不由自主的戰慄一下。捕捉到她的顫抖的恩奇督將她箍得更緊了。靈巧的舌尖在她耳廓裡滑動,很快把她弄得氣喘吁吁,粉紅從雙頰蔓延到脖子。
……
……省略……
……
他貼著她汗涔涔的脖子呢喃重複著簡單的情話,仍不肯放過那雙雪白的胸脯。她摸了摸他已被修整光潔的下頜,合上眼簾。
這樣的滿足感,她會……掛念一生吧。
他愛著她。她其實也愛著他,這種愛意裡包含著成就感。她用語言征服他,把野獸一點點變成文明人;他們探索男女歡愛的各種極致,互相傾吐內心各種故事。他單純的一點點走進她的心,她真不想與他分開。
可她畢竟要走。
自由,她牽掛的自由,她所向往的、不受束縛的自由。
可是此刻……她的心,彷彿已不再自由。
分別是註定的。莎瑪赫拭了拭恩奇督額上的些微汗水,在黑暗中朝他綻放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可惜他看不到。他還在熟睡,絲毫不知曉他驕傲的情人已經拋棄他,孑然走上了追尋自由的道路,即使心如刀割,亦絕不回頭。
又一個清晨悄然來臨。恩奇督伸手撈了撈,才發覺懷中空空,那溫暖的軀體已然不在。
他睜開惺忪的睡眼,視野裡一切如常,僅是缺少了她。
“莎瑪赫?”
他叫著她的名字,但沒有回應。
“莎瑪赫?!”
洪亮的聲音在山洞中迴響,震得他耳膜都要痛起來。
他驚慌,他失措,他警惕。過去的六天裡,他認識她的六天裡,她都是慵懶貪睡的。她從不會比他早一步起來,她總是等他將她餵飽才會慢吞吞的去洗浴;接著她會逗弄小動物,給他講講故事,或者看他收集食物——這一切都無法解釋,為什麼她現在消失不見。
恩奇督焦躁的走出洞穴眺望。沒有,四處都沒有她的身影。
由近,及遠,他發瘋一般呼喊著她,期待會有迴音。然而莎瑪赫就如蒸發在晨曦中的露珠,不留痕跡。他痛苦的撕扯自己的頭皮,嚎叫到嗓子啞掉、快發不出聲音時,他驀然醒悟,她是特地避開自己走的。
那麼,她會在哪裡?
月光下的森林毫不寧靜。風吹草動,樹影婆娑,蟲獸的各種雜響交織混雜。恩奇督從未如此感到夜晚難熬。他想念莎瑪赫身上的香味,想念她滑膩的肌膚,想念她清脆的嗓音。輾轉反覆的翻身,他的眼睛始終瞪得很大,彷彿這樣便不會錯過女祭司可能突然出現的瞬間。
天空剛剛泛白,他就一躍而起。他已不堪忍受這可怕的孤獨,他要去找莎瑪赫,馬上。
可惜他所探尋到的道路,實際上把他引向了與她截然相反的方向。當烏魯克高大的城牆出現在地平線上、離他愈來愈近時,恩奇督終於意識到這一點。
“男人,你來自哪裡,要進烏魯克城做什麼?”
守衛城門計程車兵攔住了他。聽著他的詢問,恩奇督明白自己應該是走錯了方向。但,這裡有許多的人,有許多他的同類,他可以打聽一二;況且在這片喧囂中,他空蕩的心似乎有了些著落。
恩奇督抓住士兵阻擋的□□。“我在找、一位女祭司,她叫、莎瑪赫。”
“你?找祭司大人?等等,你說的是……誰?”
“莎瑪赫。”念著她的名字時,他心裡湧出一股甜蜜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