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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的總分佔據全年級第一……那也是他和他的語文老師最後一次在有關作文的事情上做出討論。

初禮舉手:“回憶殺暫停下,老師我有個問題:在這種情況下很難想象晝顧宣先生作為一名文人會對這種情況不聞不問……恰恰因為是文學創作者,對於一篇文章的好壞基礎判斷都是有的,那個時候怎麼沒有替你去學校把語文老師好好教育一頓?”

初禮語落,立刻看見晝川露出了個人嘲諷的表情:“真是一個好提問——你以為晝家父子關係‘融洽’得整個文壇皆知到底是為了什麼啊?……別裝了我不信你沒從老苗或者於姚他們那裡聽說過一些什麼,如果我家老頭是那個時候會站在我這邊的人……”

男人停頓了下,此時二人散步到附近公園,有老頭老太太在廣場上跳廣場舞……和諧歡快的氣氛與男人臉上的冷漠形成了黑與白那般鮮明的對比。

晝川在花壇邊上坐下來,風吹過帶來陣陣熟悉的夜來花香,他的聲音幾乎被吹散在了有一絲絲涼意的晚風中——

“有時候我在想,可能中規中矩、畢業幾年都被我那語文老師掛在嘴邊炫耀作文從未下過五十五分的天才學生、永遠在迎合著大多數人口味的天才作家江與誠,更合適做我家老頭的兒子。”

初禮茫然地抬起頭看著晝川。

晝川;“我朋友的故事還沒說完,更慘的在後面。”

初禮:“???”

臥槽還沒完?!

臥槽還有更慘的?!

不好吧?……

正如晝川說的那樣,整個故事還沒結束。

如果在以後壽終正寢之前,看著人生的回憶走馬燈愣是要給這些零碎的片段排一個什麼“最悲慘日”前三名的話,那無非白天在學校被語文老師奚落“我看你這寫得也沒那麼好”的那一日絕對有實力競爭一波——

因為事情並沒有因為白天觸的這種黴頭結束。

晚上晝川回到家,這才知道語文老師已經就晝川作文永遠都在非主流的事情跟晝川的家長溝通了一番:理由是擔心這一次的作文高分,會讓晝川產生一種“這樣寫果然可以”的錯覺,然後一錯再錯下去。

於是,少年下了晚自習回家連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被叫進了父親的書房,被質問為什麼作文不能按照老師要求的、對考試最有利的方式去寫。

晝顧宣這個當老子的嗓門很大,晝川猜想這大概是為什麼裝修時書房被要求隔音效果很好的原因——不是為了防止裡面的人被打擾,而是防止外面的人偷聽到……

“你們老師整天把隔壁老江家的兒子掛在嘴邊,你不要以為他就比你厲害很多——論寫東西的本事,我晝顧宣的兒子能比他差多少?!但人家就是規規矩矩的寫議論文,靠著文筆撐到高分,人家可以,為什麼就你非要劍走偏鋒?!”

“你們語文老師讓你們背作文材料,全班都背就你不背——你過來你過來我看看你脊椎上是長了刺骨還是長了逆鱗!”

”你們語文老師很難做你知道嗎,有學生問他:老師晝川作文那麼差都可以不背材料為什麼我們要背?”

“我都替你尷尬!文人傲骨,你還不是文人!哪來的傲骨?!”

當時晝川沒說話,類似的問題他已經回答了幾百遍,類似的提問他也聽得耳朵生繭子——

這時候他做了一個如果有哆啦a夢的時光機,擁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他絕對不會再做的一個動作:他四處飄忽的目光最後停留在了他老爸書房書桌上的一疊寫手稿件上——那些稿子顏色有些甚至已經泛黃了,從最上面一張整整齊齊的字型,到中間有些凌亂的,再恢復整齊的……

厚厚一沓。

如果按照每張紙三百到四百字來算,那這麼一沓紙,保守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