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醫生的驕傲?
“那走吧。”我將手按到鐲子暗器的開關上,以防鄭家大少爺得的是類似生化危機喪屍之類的毛病竄起來咬我們一口,小心翼翼地帶著司清朝床的方向挪去。
到了床前,我用鐲子對準了那人頭部的位置,衝司清點了點頭。
司清伸出抖抖的手,鼓起勇氣一把抓開了床帳。一股更加濃郁的老鼠臭味撲面而來,我差點當場就吐了。
裡面躺著一個全無生氣,已經完全脫了人樣的人。
他全身發黑,是那種有點像巧克力顏色的混血黑。頭頂上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幾根頭髮,身上臉上有一道道深壑的褶皺,就像一幅立體的山地地圖。最令人頭皮發麻的是,人身上的皺皮本應該是鬆鬆垮垮才對。但他的面板卻很有彈性,連褶皺都光滑得發出微微的亮光,很像一種特別的皮包面。他臉上的肉幾乎都快瘦盡了,眼眶深深地凹了進去,兩頰也凸顯出骨頭的形狀來。隔遠了一看,他的頭就像是一個骷髏頭外面蒙了一張皺巴巴的人皮。他的嘴唇上不知道裂開了多少個口子,傷口處卻沒有凝結的血珠,只是露著鮮紅的肉,讓人看著都覺得疼。
這哪裡是人,分明就是一具木乃伊。要不是他佈滿血絲的眼睛還在滴溜溜地亂轉,胸口還在緩慢地起伏,我真的不相信他還活著。
或者說,他就是一具活著的木乃伊。怪不得眾人都害怕得不敢進屋,一個正直壯年的男人變成了一具看不出年紀的木乃伊,任誰都會害怕。看樣子,他跳起來咬人的可能性不大了。
我鬆了一口氣,將手鐲放下,小心地對木乃伊說道:“鄭師兄,讓司大夫給你看看病吧。”
床上的人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喉嚨裡還是發著怪異的嗚咽聲。
司清也不再害怕了,開始給他仔細地檢查起身體。漸漸地,司清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檢查完畢後他抬頭對我說道:“風城最近傳言妖怪害死了人,我也去看過那幾具屍體。我認為他們都是得了一種奇怪的病死的。看來這鄭家大少爺也是得了那種病。可不太對勁啊,他病到這種程度,早就應該病死了,怎麼還能熬到現在呢?他的症狀和另外幾個病死的人像,又不太像。”
我好奇地問:“這是什麼病?”
司清搖搖頭:“我從未見過,只是在某部古書上看到過這種失水之症。再這樣下去,他會化成一具活幹屍。拿筆紙來,叫他們準備一個大蒸桶,先讓他藥蒸。不然,他的皮這麼硬,連銀針都扎不進去……。”
司清的治法很怪異,我聽得瞠目結舌。聽完他的計劃後我到院子裡將司清的要求告訴了鄭璇輝,鄭璇輝有些遲疑地說道:“這種治法前所未聞,這樣吧,和我大哥一起患病的還有他的書童,不如先在他身上試一下那個法子再用到我大哥身上。”原來還不止一個病人。
“可以,”司清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我的身後,“不過要快,因為你大哥耽誤不起了。另外,讓我多治一個人得多加一千兩銀子。”
鄭璇輝氣哼哼地點點頭:“好,你去看看那個書童吧。”
書童的待遇比鄭大少爺差多了,因為沒人敢接近他,他被扔到一間破屋裡自生自滅。我和司清去看了一下,那個書童和鄭家大少爺的病情幾乎一模一樣,司清又問了問鄭家的人,兩人連發病的時間也是一樣的,都是在同一天晚上夜歸後同時開始發燒。
趁著大家去準備藥材工具的空檔,司清略微有些興奮地對我說道:“有人說得這種病是受了妖精的迷惑,現在看來他們主僕肯定是一起去了什麼地方才惹上了妖精。哼哼,我倒要看看,是妖精的迷魂術厲害,還是我花神醫厲害。”
真拿他這惡劣習慣沒辦法,別人這麼痛苦他還這麼興奮。
不過他的醫術確實超讚,用他開的方子替病人做了一天藥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