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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遮天,大理寺有權複核此案,到時候公堂之上人犯翻供,此案又如何能定?”

“翻供繼續打好了?你們當初對付荷花三個,不就是用的同樣手段麼?當年那份卷宗什麼德行,你自己心裡有數,做了這麼久棘卿,不至於看不懂卷宗吧?你自己想想,那樣的卷宗拿出來,能不能說服別人?這些潑皮已經承認,是他們殺了周世臣,時間地點口供完整。同案犯願意檢舉主犯,求一刀之苦免於剮刑,大理寺還想把這案再翻過來?做夢!再說,這大理寺是不是你說了算,只怕還很難說。”

“老夫在位一日,自當盡一日之責。當日周世臣一案由五城兵馬司審訊,口供詳實且有銀兩、兇刀等物證。刑部照兵馬司的審訊結果判斷,並無不妥之處。再者在公堂上,荷花等三人也皆以自承其罪,若是因其事後翻供就要重新調查,衙門裡便永無寧日,天下便也沒有一個可斬的犯人。再者二三亡命刑求之下的口供便要翻如山鐵案,此例若開,則天下無不可翻之案,無不冤之人。只要事主買通衙役收買死囚頂罪,兇犯便成無辜。長此以往,天下還有人敢做審官?還有誰敢判斬刑?”

范進冷笑一聲,“不愧是做了多年風憲的,言自成理,真能把一個冤案說的鐵證如山。可惜啊,天下不只你一個人有嘴巴,大家都會聽,會看。朱國臣等人連案發細節都能交代的清楚,非是兇犯如何能說的明白?不管你拉天下官吏做擋箭牌,還是把責任推給兵馬司,自身都脫不了干係。本來你無非是個糾察不嚴,怠惰公務,固然升成正職官無望,可是保住現有的位子還不難,大不了提前幾年致仕。可如今,你卻妄圖掩蓋罪證,妄圖包庇兇嫌,自從範某走進大理寺的那一刻起,你的烏紗就戴不牢了!”

曹應甲心頭一驚,見范進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似乎有了必勝把握。他檢點自己的言行,雖然有一些過頭的話,但是出己之口入范進之耳,並沒有旁證,想要靠這個來攻擊自己肯定辦不到。其到底有什麼憑仗,能摘去自己的烏紗?

就在他思忖的當口,差役忽然在門外大喊道:“回示,有要緊的公事向您稟報。”

“進來。”

差人走進來時,臉色頗有些惶恐,對曹應甲施禮道:“老爺大事不好了。有婦人到都察院去鳴冤擊鼓。”

“混帳!都察院哪天沒人鳴冤,與我們有什麼干係?”

“可……可是那婦人告的是咱們大理寺,說咱們捉了範傳臚入大理寺,意圖包庇罪犯,對範傳臚不利。”

曹應甲勃然變色,看向范進道:“範退思,你指使一婦人含血噴人,以為能害的了老夫麼?”

范進面帶微笑,不慌不忙道:“別急麼,這才剛剛開始,一會還要好戲。”

話音未落,另一名差人已經連滾帶爬的跑進來道:“大老爺大事不好了,刑科的一名給事中還有好幾個錦衣衛衝進來,說要見範傳臚。”

曹應甲此時醒悟自己這回落入范進圈套之中,恐怕自己請他過來講數的事,已在其計算之內,早做好了準備。他只覺得腦海一陣眩暈,連忙吩咐道:“快給我按住他,防著這廝自殘誣陷!”

第三百零四章 小卒過河

曹應甲的反應確實不慢,如果差人動手晚一點,范進確實想著用頭撞一下桌子或是牆壁,製造一個很明顯的傷勢出來。反正這個時代沒有任何監控裝置,到時候這傷怎麼來的沒人說的清楚。雖然刑訊在此時的司法體系中是被認可的手段,但是給個新科進士無端動刑,曹應甲就可以自己上道辭官奏章圓潤離開衙門了。

即使沒自傷,效果也沒差到哪去。范進的膂力武技,足以制服兩個差人。但是他並沒做出任何自衛動作,任兩個差人將他牢牢按在桌子上動彈不得,就在此時,房門再次被推開,侯守用在前,幾個膀大腰圓的錦衣衛在後,蜂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