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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不敵被殺,身上刀斧傷多處。現場除他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人,也沒有屍體。

周世臣雖然是外戚之後,生計並不算太富裕,也沒有娶親。平日只有一個奴僕王奎,一個婢女荷花同住。

王奎是個短工,每天為周世臣當門房,晚上鎖門回家,不住在周府,荷花則不知所蹤。這樣的案子一出,張國維自知責任重大,為了破案,很自然地先到王家。結果在王家不但發現了王奎、荷花,還在王家床底下發現一個大漢盧錦,乃是京師裡一名屠戶。除此以外,又在家中搜出幾兩銀子,經查皆屬周世臣所有。

既有了物證又有了嫌疑人,案子就容易定性。人先在兵馬司衙門過了一堂,定性為荷花私通盧錦,買通王奎劫財殺人,三人皆有親自畫押的口供,也就成了所謂鐵案。夏夢海道:

“案子怎麼回事,就放在這,明眼人都看的出,這裡面是有古怪的。當時三位副審主事也都認為不應草率結案,可當時是先帝升遐,大家的心思都在新君即位,官場調整上,誰還真在意死了個指揮使?又或者殺誰抵命?只要案子破了,周家人不鬧事,就是皆大歡喜,範傳臚現在把這一案翻出來,沒有多少用。就算打翻了官司,也無非說荷花他們三個是冤死鬼,人死不能復生,這時候昭雪意義不大,再說正凶又去何處尋覓?到時候為了找正凶,再多出幾個冤死鬼,就與範老爺初衷不符,還望三思。”

第二百八十六章 鐵案

范進留神詢問著夏夢海有關周世臣一案的細節,於其他的話只當沒聽見。按其描述,荷花等三人每次在刑部過堂都會被打的皮開肉綻不成人形,尤其事關皇親,刑罰所有更為酷烈,乃至到了非刑拷打的地步。

這三個人都不是能挨刑的,每次被打的鬼哭狼號,好幾次幾乎被打死在公堂上,自然有問必招。可是每到回到牢房以後,又開始喊冤,動刑之前必然推翻上次的口供。王奎直言對周世臣遇害一事一無所知,盧錦更是說自己是去找王奎喝酒的,一切不知情。因為他素日怕官,聽到有兵上門,下意識躲在床下,並不是做賊心虛。

根據荷花描述,那天晚上她與往常一樣收拾床鋪,準備伺候周世臣休息,忽然聽到動靜。她膽子小,就藏在了屏風後面不敢動,只看到幾個強盜衝進來,舉著武器向周世臣攻擊。兩下互相打鬥直到周世臣死亡,強盜們發現了桌上的銀子拿了離開。由於其來去很匆忙,並沒發現有個女人藏在那,銀子也遺落了幾兩,她揀了這幾兩銀子是想當證物,又因為是女性不敢去衙門,找王奎,正是想要其去報官,不想反倒吃了官司。

整個案子裡,荷花的口供算是最有價值的線索,不過當時沒人在意這一點。翁大立急於把這一案了結,免得慶雲侯家獅子大開口,借這個事索要太多補償。而且其本人最恨奴僕欺主,是以主張重辦。

張國維身負維護地面的責任,如果按荷花口供,京師地面不靖,導致堂堂皇親被強盜所殺,他的位置就不穩當。但是奴婢私通謀主,這跟五城兵馬司就沒了關係,從自己的利益出發,他當然也是希望把罪過定在荷花身上,這也是人之常情。

整個案子就是在這麼一種利益氛圍之中變成的鐵案,也算是給了周家人交代。事後荷花等三人家裡,也有人出來打過官司上告,甚至連鳴冤鼓都打過了,最後都不了了之。

案子成了鐵案,人在前兩年也殺了,考慮到三家都不是富貴人家,倒是沒要他們賠償什麼銀子。從那以後三家也不再大鬧,只是聽說王奎老母在兒子被殺之後不久,即抑鬱而終。荷花的母親整日以淚洗面,哭成了瞎子。這種事在京師發生得多了,沒誰同情,也沒人在意。

范進道:“若是王奎被買通殺人,那怎麼會用斧子劈開房門?王奎自己就掌握鑰匙,完全可以以鑰匙開門進去,周世臣沒有防備,更容易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