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而發出一聲長長的嘶鳴,行道樹的枝葉在燈光下輕柔地飄舞。夏rì的晚上,坐在大樹下讓微風拂面,喝上一杯冰涼的啤酒,真是讓人心情舒暢啊。
陸無謙愜意地喝了一口井水冰的啤酒,望著張秋生說:“看來這兒算你年齡最小,但眾人卻以你馬首是瞻,你是他們的頭。”
張秋生哪受得了這種恭維,剛想說幾句客氣話,陸克謙攔住他說:“別客氣,我已看出來了。剛才對搶佔攤位的處理,也說明你這孩子有涵養、大氣,是個幹大事的料。大哥有一事想跟你商量。行,你就答應。不行,也沒關係。”
張秋生沒吱聲,靜靜地望他,等待下文。
陸克謙乾了杯中啤酒,嗝了口氣說:“哥馬上要出國了,去年就考取了託福,一直等到今年。手續都辦得差不多了,現在就差錢。差三萬——”
陸克謙剛說到這兒,前面傳來一陣吵罵聲。仔細聽聽,是嶽迺明的攤位,客人嫌他的啤酒不冰,正在吵鬧。
秋然毫不猶豫的拿了三瓶啤酒過去,換下那三瓶尚未開蓋的啤酒。三個顧客用手摸摸酒瓶,發現是冰的無話可說。抬頭看見正準備離開的秋然,其中一個立即“咦”的一聲,接著說:“美女啊,你怎麼就走哇?來來,陪哥喝一杯。”
另外兩個也接著說:“對,來陪哥喝一杯,不冰的也行。”
秋然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轉身就走。弟弟就在這兒,她才不怕這些流氓呢。
見秋然不理他們,一個流氓立即拉住她。秋然手腕一扭一擺就掙脫了拉扯。這是弟弟教她的手法。弟弟說拇指與食指相交這處,是握力最薄弱的地方,向這個地方稍稍一扭就能掙脫流氓的拉扯。果不其然。
這三個顧客還算不上流氓,只是小混混而已。見一下沒拉住美女,三個人一起站起來,將秋然圍住。
鄰居們紛紛圍上來,鄧胖子、王長青幾個就要動手。張秋生攔住了他們,說:“姐,還有二丫、林玲,你們三人,一人對一個,先打了試試。”
眾人大吃一驚,讓女孩子打架?這兒的爺們多著呢,怎麼讓女孩子打?
張秋生說:“只有經過實戰,武功才能有進展。上哪兒找這樣好的人肉沙包?放開手腳打,有我在這兒呢。”
三個女孩一聽這話,登時來勁了。正發愁上哪兒找人對練呢,這下送上門來了,可不能放過。
三個女孩立馬上前,一人挑選一個打將起來。反正只贏不輸的架,手腳放開開的打。秋然最先一腳踹著對手的胯骨,小混混一下倒撞在電線杆子上,癱在地。秋然跟上去打算再跺一腳,但是她心軟,所以只是作出個跺的架式。圍觀群眾在一旁大聲給秋然打氣:“然然踹他,踹他狗rì的。”“然然,朝他排骨跺,跺斷狗rì的幾根排骨,看他今後還敢不敢耍流氓。”
小混混嚇的一個懶驢打滾,爬起來毫無義氣的丟下另兩人跑了。
這下二丫、林玲士氣大振。林玲一個鎖手扭住對手腕關節,動作不太規範,但也疼的小混混額頭冒汗。林玲依著革命群眾的建議,對混混腹部加上一腳,混混仰天倒地。這個混混爬起來,同樣沒義氣的丟下同伴跑了。
幾乎同時二丫也一拳打到對手左臉頰,本來是要打太陽穴的,沒打準只打到臉頰,力量也不大夠。就這樣混混也眼冒金星,還沒回過神來,二丫又一擺拳擦中對手鼻子。還是要打太陽穴沒打準,連臉頰都沒打到,只擦到鼻子了。但混混更不好受,鼻涕眼淚全出來了。同夥都跑,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這混混拔腳就想跑,王長青一把抓住他說:“想跑?菜都炒好了,不吃也要打包帶走。”
嶽迺明沒有快餐盒,有人給他遞了一個來。此時快餐盒還沒有流行,還是秋生託林玲爸找人在南方帶回來的。嶽迺明也沒多收這混混的錢,按原價給